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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都是認為故黃河裡挖出的那副屍骨是秀兒的，沒想到那副屍骨居然是劉雨瑩的，那本《中國民俗史》的主人，而且她還是李大爺的愛人，她的忌日居然也是大後天。

&ldo;你們說的秀兒?是……是那個穿著嫁衣的女鬼嗎?&rdo;老人又問。

&ldo;你也見過她?&rdo;

&ldo;沒有，但是我在夢裡時不時會夢到她，尤其是距離小瑩忌日的時候，她出現的很頻繁!&rdo;

&ldo;那李爺爺你夢到關於她什麼呢?&rdo;張一語問。

&ldo;她總是哭，眼裡、嘴裡都流著血水!&rdo;老人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平靜了，&ldo;其實……其實我知道，唉!我們當年確實不該幹那些缺德的事，她現在來向我們鎖命了，她總是要來的，老趙老陳已經陸續的死了，我想，我也快了!&rdo;

&ldo;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們嗎?&rdo;張一語問。

&ldo;我們可能會幫得上你的忙!&rdo;我說，&ldo;不過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rdo;

老人又微微點了點頭，捋出手腕看了看錶說：&ldo;可以給我些時間嗎?讓我先燒紙，燒完後，我們一邊走一邊說!&rdo;說著，他彎腰拿起了那個素藍色的包裹，手顫抖著將其開啟，將裡面的黃紙攤堆在地上。他蹲下身來，樣子很是莊重，又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盒火柴，輕輕燃起了一根，很快，這根火柴將著整堆黃紙點燃了起來，空氣中很快便瀰漫濃濃地紙灰味道，火光衝著我們，在地上投下了淡淡地影子，影子隨著這堆火的跳動而搖晃個不停……

李大爺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了，他盯著身前的這堆火，瞳孔裡應著這堆跳動的精靈，嘴唇動了動：&ldo;該來的總是會來，該走的總是不肯走!&rdo;他一聲聲唸叨著這句話，一直唸到這堆火熄滅。

地上又出現了一堆灰燼，和旁邊的那堆很是相象。此時的天已經昏暗了下來，我看到故黃河邊的路燈都已經亮了起來，路上的汽車出也開起了燈，而我們身後的屋子裡變得更黑了。

正文 第十八章(2)

&ldo;我們走吧!一邊走，我一邊說!&rdo;老人的這個建議正和我意。

走到客廳的時候，老人稍稍停留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並輕聲嘆了口氣。

我們又走在了昏暗的樓道里了，此時我們只能看到樓梯的大體輪廓，我和張一語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將燈光投在腳下。

&ldo;爺爺?你這些紙是給誰燒的啊?&rdo;張一語問。

&ldo;都給的，給你外公，老趙，唉，還有小瑩，也許還有你們說的那個秀兒吧!&rdo;

&ldo;現在可以跟我們講講當時你們翻修大成殿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rdo;我說。

&ldo;唉，有些事情原來是怎麼忘都不會忘記的，即使自己刻意的去忘記，可總是有些東西找上門，讓你把這記憶提取出來。有時候會感覺，那些事情就是昨天發生的……&rdo;

我們已經走到了樓底，沿著坑坑凹凹地水泥路向西走。此時這路上走著的就我們三個人，地上到處都是垃圾，髒亂得要命，風一吹，塑膠袋會飄然的飛起，路邊亮著幾盞路燈，但因為年久的原因，這些燈顯得是那樣的萎靡，燈光微弱的甚至要比現在餘下的日光都要淡，但燈邊還是飛著幾隻蛾子，它們撲稜著翅膀，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著燈管。遠處的黃河沿路上駛著一輛輛汽車，鳴笛聲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