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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萬箭齊發只是在電視上看過的景象，水流年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親眼見到。一根根銳利的羽箭劃破天空，就這樣直直地向你刺過來。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原本天空的顏色。水流年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一時無法動彈。等回過神的時候，血紅的一片染紅了水流年的眼，炙熱的鮮血濺在臉上竟是這種感覺。黏黏熱熱地，卻一下子冰冷了你的心。

&ldo;快，護著莊主回去！&rdo;一號緊緊抱著水流年，水流年像個玩偶一樣整個人都呈現放空狀態，就這樣子被一號抱著，染紅的眼睛呆呆地看著一號嘴角的血。

&ldo;殺！&rdo;

&ldo;保護莊主！&rdo;

&ldo;莊主，請你一定活下去。&rdo;

&ldo;生是無憂山莊的人，死是無憂山莊的鬼。&rdo;

被一號和五號擋在牆角的水流年全身抱著自己，冷得無法動彈。如果剛才他離開了，是不是就不會看見這一幕；如果剛才他自己一個人用輕功逃跑了，是不是就不會看見這些……臉上的血，冰冷的身子，張大的眼睛。他一眨也不眨地透過fèng隙看著屠殺，那麼多的人圍著肆意地屠殺。

&ldo;說，你們莊主在哪裡？&rdo;

&ldo;……&rdo;

&ldo;說，你們莊主在哪？&rdo;

&ldo;……死了。&rdo;看著二號倒在血泊裡，水流年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地全身發抖。全身的寒毛豎起來，雙手插在頭髮裡雙眼驚恐地張開。

&ldo;怎麼樣了？&rdo;一個一身軍裝的男人走進來，水流年驚恐地看著他的樣子，仔仔細細。

&ldo;報告大人，無憂山莊的人已經全部誅殺。&rdo;

&ldo;很好，任務完成了立刻收兵回去。我也要回去跟皇上匯報，今天的事讓下面的人嘴閉緊一點，無憂山莊的人是遭土匪洗劫，跟朝廷一點都沒有關係。知道嗎！&rdo;

&ldo;是，小的知道。所有士兵集合。&rdo;

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整個無憂山莊，無憂山莊的二十年建莊紀念日，做到一半的蛋糕被摔倒在地，黏糊糊地上面全是灰塵和腳印。整個廚房異常的混亂，紅顏的鮮血和蛋糕混在一起，顯得異常噁心，旁邊躺著一具具倒下的屍體。水流年僵硬地推推身上的一號，語氣有些詭異：&ldo;一號，醒醒，該起床了。&rdo;水流年被緊緊抱著，上面的人沒有一絲反應。輕柔地掰開一號的手將身上的一號和五號推開，站起來突然雙腿一顫就又坐在地上。水流年有些呆呆地看看自己的雙腿，用力敲打，然後看著摔倒在地的蛋糕，傻傻地笑了。

水流年走過去將地上破碎的蛋糕撿起來，一臉孩子氣地拿到一號的面前：&ldo;今天過生日，我請你們吃蛋糕啊&rdo;

&ldo;你不喜歡吃蛋糕嗎？那二號你吃不吃？&rdo;

&ldo;你們都不喜歡吃嗎？那我自己吃。&rdo;蛋糕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吃，硬硬的還帶著粗糙的質感，沒有一絲的甜味，甚至帶著濃濃的苦澀。&ldo;這麼難吃，怪不得你們都不吃。&rdo;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水流年一邊哽咽，一邊拼命地吃著蛋糕。這蛋糕真難吃……

不是過生日嗎？明明是要過生日的啊？水流年放聲大哭，甚至有些歇斯底里，抱著手裡的蛋糕眼淚拼命地流。明明是要過生日，明明自己想要給他們過生日的啊！為什麼一轉眼的功夫，所有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