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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砰的一聲,老婆婆將盆子摔翻在地,牙縫裡擠出一句話:&ldo;你才神經病。&rdo;隨後踉蹌著轉身便走。這一舉動,把大傢伙驚了個目瞪口呆,紙灰撒了猴子一鞋,風中翻飛,撲面而來,幾個人連眼都睜不開。我擔心老婆婆摔倒,跑上去扶她,卻被她掙脫,瞪了一眼。我急忙解釋:&ldo;婆婆,你別多心,我們和醫院的人不認識,我朋友急診,是來陪床的。&rdo;她這才臉色緩和了些,抹了把老淚,便走邊說:&ldo;婆婆一身賤骨頭,硬朗的很,一定會親眼看著惡人一個個的不得好死!&rdo;最後那個死字幾乎是出牙縫裡擠出來的,那怨恨的情懷,甚至嚇出我一身雞皮疙瘩。我擔心她年老體邁,回不去家,反正老張有猴子陪床,於是說:&ldo;婆婆,你家住哪啊?我送你回去吧!&rdo;
誰知一句話惹怒了她,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說你就這麼看不起我老婆子?我、我、我精神的很,我會看著他們死,死!你知道嗎?
我嚇的一愣,站在原地,不敢再跟著她了。老婆婆一顛一拐的離開,忽然捲來一片雪沫,吹的我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那老婆婆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竄上腦門兒,我傻眼了。這條街道百米之內沒有衚衕,她怎會突兀消失?
好長時間,我才回過神來,走回醫院,猴子他們已經進去了,我推開醫院的玻璃門,隔著棉布門簾,已經聞到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兒。
小鎮的醫院不大,大廳一排陳舊的塑膠座椅,猴子正坐在椅子上,捏著薇薇留下的項鍊發呆。我走到他身邊坐下,問他情況怎麼樣了。猴子收起項鍊,嘆了口氣說:&ldo;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在救治了。&rdo;
於是我倆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彎著腰掃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怔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我們說:&ldo;喝水嗎?&rdo;
我倆搖頭,我說:&ldo;謝謝。&rdo;
這醫生苦澀的笑了笑,低頭繼續掃地。他眼眶深陷。顯得特別的憔悴,一張臉愁容滿滿。
掃完地,他走到接待處,取了三支供香,點燃,甩滅,給掛在牆上的財神上上。財神像旁掛著一個女孩兒的遺像,遺像下,擺著香爐,他又點了三支,插在香爐中,雙手合一,謙心的鞠躬。香火裊裊,閒的特別恬靜。卻被一聲不和諧的喊聲打破:&ldo;陳龍,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一點破事兒沒完沒了是不?&rdo;原來這個醫生叫陳龍。
陳龍抬頭看向小李,眼睛一眯,沒好氣的說:&ldo;有客人在,我懶得和你吵,缺德的人,總有一天會遭報應!&rdo;
&ldo;媽的,老子遭了報應你也有份兒!&rdo;小李針鋒相對,一甩袖子,上樓去了。
猴子一臉的懵逼,而我卻隱約間感覺到了什麼。
陳龍目送小李上樓,長出了口氣,然後取出香菸,一人給我們拋了一支,我靦腆的笑著,說這樣不太好吧?
陳龍倒是豪爽,說沒那麼多事兒,咱這小醫院,抽支煙還是可以的。
然後帶頭點燃,抽了起來。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也不再偽裝,摸出火機正要點菸,急症室的燈卻滅了。燈滅意味著救治結束,雖說老張看似無礙,但我們還有很揪心,煙也不點了,直接站了起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急症室的門被人推開,那個很瘦的醫生走出來,摘掉口罩說:&ldo;沒事兒,住院觀察觀察。&rdo;
我和猴子鬆了口氣,急忙道謝。
倒是年齡大的人,經歷的多了,城府也深,偽裝的之前的不愉快就和沒發生過似得,笑說無耐,只要後續治療到位,雖然根除不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