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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天,好粗的一條蛇&rdo;村口那顆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大樹下,傳來一聲驚呼。
&ldo;山裡有蛇不是很正常的麼&rdo;禾火聳聳肩,向家的方向走去。
&ldo;啊救命啊&rdo;大樹下傳來呼救聲。
禾火先是一愣,然後縱身飛奔而去。因為隨著那呼救聲的傳來,大樹下隱約閃過一股戾氣的味道。
奔至樹下,禾火也被眼前的這條蛇給驚呆了。
那是一條紅黃兩色相間的大蛇,蛇身竟足足有成年人大腿那麼粗,最關鍵的,那只是一條普通的山蛇,並不是蟒,這種蛇正常最大身粗也不過嬰兒手臂粗細才對。
禾火眼看著那條大蛇緊緊纏住呼救的人,卻想不出法子救他。無論送願師的那種力量,似乎都不能對一條沒有戾氣沒有妖氣的蛇,造成傷害。
蛇身越勒越緊,那人漸漸沒了掙扎的力氣,雙手垂了下來。
禾火頓時慌了,忙撿起腳邊的一塊尖石,狠狠砸在蛇身之上。
大蛇吃痛,不甘心的在那人的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而後迅速的鬆開身體,鑽進了大樹中空的樹幹中。
人被送到了衛生室,檢查一番後只是受了驚嚇虛脫而已,而且大蛇並沒有毒,所有人長出一口氣。
被咬的人是禾火的一位族叔,到了晚上,那位族叔家的三個兒子,帶了禮物來謝禾火。
一直喝到深夜,三人才滿身酒氣的離去。禾火躺到床上,便睡了過去。
月光似乎有些慘澹,漸漸地被烏雲遮擋。禾火從睡夢中醒來,晃了晃依舊有些醉意的腦袋,起身下床,向村口走去。
村口的大樹迎風簌簌作響,大樹濃密的枝葉中閃動著兩道綠色亮光。禾火走到樹下,抬頭望去。
白天咬人的那條大蛇竟就這麼掛在那裡,蛇頭在上尾巴在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那兩道綠光,是沒有閉合的蛇目,反射的月光。樹幹上不斷地爬著許多他從未見過的甲蟲。
那些甲蟲很大,每個都有成年人手掌大小,正忙碌的用一雙大鰲,將乾枯的樹皮截成手指粗細。甲蟲分工明確,有截斷樹皮的,有運送的,樹下還有正在擺設的。
月亮正好露出烏雲,禾火借著月光低頭看去,那些甲蟲似乎在用樹皮擺字。
字漸漸成形,禾火只覺得心臟突然一陣抽搐。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那個字。
&ldo;死&rdo;
&ldo;啊&rdo;禾火驚醒,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原來剛才那一切,都是夢。
他仔細的回想夢裡的所有細節,而後穿上一個大褲衩,拿起手電筒,出門。
&ldo;你幹嘛去&rdo;正屋傳來爸爸的詢問。
&ldo;太熱了,我出去涼快涼快。&rdo;禾火敷衍道。
&ldo;這都幾點了,鬧騰啥&rdo;說完便沒了動靜。
禾火合上大門,抬頭望了望與夢境中一模一樣的月色,深吸一口氣,向村口的大樹走去。
兩點綠光時顯時隱,竟也與夢中一樣。禾火下意識的去摸口袋中的印章,卻什麼都沒摸到。
印章揣在白天穿的牛仔褲裡,並沒有帶出來。
禾火略作遲疑,還是回去拿上了印章。
就在他剛走出衚衕時,村口大樹下亮起一道手電,緊接著一聲慘叫響遍全村。
&ldo;壞了,出事了&rdo;禾火大腦一片空白,拔腿跑向大樹。
大樹下癱坐著一個人,正是白天被蛇咬的族叔的媳婦,她彷彿受了莫大的驚嚇,已經昏倒在地上。
她的身旁是一節蛇尾,動也不動。
禾火猛然想起夢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