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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失重感並沒有延續多久,我跌進一片溫暖之中,沒有被人公主抱的詭異幻想,我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在下砸到人了,起身一看,還是個熟人。
&ldo;你……不能跑。&rdo;倒黴催林賢一隻手捂著汩汩成流的鼻血,一隻手鍥而不捨扯我褲腿,趴在地上沒起來,&ldo;犯了錯,就要,就要承擔。&rdo;
&ldo;我沒惹你吧,林賢!上次錄音帶的事……&rdo;我使勁掙了掙,把他的手甩開。
&ldo;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我不是因為你不管嵐嵐才遷怒抓你的!&rdo;林賢放開他的鼻子,血立刻淌到制服上,襯得他面目猙獰,然後,他爬起來了!他向前幾步了!看啊,他出手了!他出手了!真的出手了!然後,他又跌倒了。
我拍拍身上的塵,這次的教訓告訴我,即使做好事不留名,沒事寫寫日記也好,幹嘛把自己弄得像清倉大甩賣似的。扔下句保重之類的話後,我轉身離開,在雞鳴巷的小道中奔逃,只要回里巷,便天下太平了。
可惜,我低估了林賢的衰神體質。在內坊土生土長起來的我,竟然可笑地迷路了,跑了三分鐘後氣喘吁吁地和一臉無害的於昭樂迎面撞上,還沒來得及揉揉撞疼了的鼻子就被人反剪雙手,順勢一送摁牆上。
&ldo;走路要看著啊,小哥。&rdo;於昭樂微笑,像只在雞窩裡逮到雞仔的狡猾狐狸。
西警司司長莫昉的辦公室還是鎮公會的第十三書庫閱覽室,天花板還貼著鋪排成繁複圖案的各色指甲大小牆陶,沒漏水之前,這種三流工匠的作品還是稱得上雍容大氣,美輪美奐的。
姓莫的大叔坐在滿地資料上,眼袋深重地盯著我,一如我們初見時的情形。他還是那副德行,鬍子茬茬,首如飛蓬,衣褲發皺,不修邊幅,使人聯想到怪叔叔。我環顧四周,還是發現一個發臭的髒衣堆和一個漏湯的杯麵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個。我偏過頭,牆上的胥川地圖倒是原來那幅。地圖泛黃,被人東一處西一處地點上許多紅點。不過,旁邊貼得密密麻麻的照片好像多了一些。
&ldo;我說小哥,你就沒什麼話說?別悶著嘛。&rdo;
&ldo;我只是路過。&rdo;
&ldo;小哥知道東鎮區最近鬧得挺大的剝皮案件麼?&rdo;莫昉翻翻身下的資料堆,似乎要找什麼卻找不到,&ldo;呃,剛剛還在這的,算了,簡單來說就是外來旅客被剝皮棄屍,全身沒有剩下一點皮,就連耳朵鼻尖這些地方也沒剩下,生生被折磨死,迄今為止有二十二例之多,兇手未歸案。對了,現場照片有貼在牆上,小哥可以看看。&rdo;
&ldo;東鎮區有案子,不是歸東警司管麼?&rdo;
&ldo;放哪呢,放哪呢。&rdo;莫昉嘟噥著,還在翻資料,翻找之餘神色平常地回了我一句,&ldo;平時是這樣,現在他們那兒嚴打,人手不夠,請這邊協助偵查。&rdo;
我默默扭頭,要不是被綁在椅子上,在下真的會以手扶額,贊一聲好藉口,藉口不怕爛,就怕沒捧場,這麼蠢的藉口都有人信,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大叔你就不能學學人家耍個滑頭麼,能破案功勞大頭可是人家拿,不能破要不拉你們下水要不一直拖著,要真鬧大了林家不出手,宗裡也會派任務的,東警司那幫人就是看透了才敢推託的好不好。
一時間,兩廂無話。
良久,當我以為會一直僵持下去的時候,大叔停下翻找的動作,淡然道,&ldo;聽林賢說,胥川東邊民間過去流行一種治療見鬼的方法,把人關在黑屋裡,不停灌混有致幻成分的水,直到病人分不清現實與虛幻,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