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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震驚了，心裡只剩下天雷滾滾，腦子裡無限回放三個字：小可兒‐小可兒‐小可兒‐小可兒‐可你妹!!

&ldo;可你妹!!&rdo;極有默契地，電話那頭的小叔近乎咆哮般地大吼，&ldo;莫昉你個混球，敢動他一下試試，你試試!!老子把你七歲尿褲子和偷看人洗澡的事抖出來!!&rdo;

閱覽室裡很靜，小叔親切的咆哮成為魔音般的存在，清晰地到達在場所有人的心靈深處，即使是糗事夠多的林賢少爺複雜表情中也有了成就感，而於昭樂已經用手辛苦地捂住嘴在憋笑，背部可疑地震動著。

於是，剛剛還風光無限的莫昉臉瞬間黑下來，嘴角似乎抽搐了幾下，笑著地擠出一句，&ldo;你敢!&rdo;

小叔怒極反笑，話裡話外多了幾分嘲諷，&ldo;呵，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麼不體諒一下我!和你沒話說，掛了!&rdo;

莫昉閉上眼，不知道要遮住什麼情緒，臉上壞笑得更開懷，&ldo;哎，可小哥剛剛說要和你說話呢，你要掛就掛。對，小哥在我面前呢，人好好的。&rdo;

火藥味濃烈得不像樣的通話最終沒有被掐斷，莫昉的手機交到我手上，看著上邊膩得嚇人的油漬，我跑出閱覽室，猶豫再三還是把它貼在耳邊，&ldo;叔。&rdo;

&ldo;豆子，還好吧?&rdo;

&ldo;嗯，除了差點被東警司抓去給案子填命外。&rdo;

&ldo;放心，來南洋做警司的就是運氣好了想破幾個大案子升一升，運氣不好了也弄出了幾個鍍鍍金，只是某人太急了，才來三年就開始弄案子，還明目張膽進西街抓人，沒上一任聰明。聽著，賈英俊他犯忌諱了，林易放了宗教辦的假，是要教教後輩怎麼做人呢，哎，這條老狗。&rdo;

&ldo;叔，我知道，我不是擔心這個。當時莫司讓我做線人，我答應了。&rdo;

&ldo;沒事，那個混蛋算計這事很久了，推掉也不是辦法，上次跟我提過，我沒答應，一不留神那廝還真得手了。彆氣了，幫你出氣的事包在叔身上。&rdo;

&ldo;可是，宗裡邊怎麼辦。私相授受，上寮和監察力士那邊不會善了的。&rdo;

&ldo;所以，叔剛剛去買手機的時候，決定拖他整個西警司下水。&rdo;小叔俏皮地說，就像小時候和我一起惡作劇那般，&ldo;有得必有失，我家豆子金貴得很，不知道他莫昉換得換不得，好了，叔要去找宗主和那幫老不死的吵架，把手機還莫昉，我再訓他幾句好了。&rdo;

油膩膩的手機還給莫昉後又是一番唇槍舌戰，只是這次雙方都壓著聲音，聽不清在吵什麼，不過從邋遢大叔越來越濃重的苦笑中可以看出，小叔吵架的功力又上一層樓，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按下掛機鍵，莫昉將手機塞回兜裡，一臉肉痛地拎起我的領子，把我提到胥川地圖前，&ldo;以後你叫我莫叔。由於你叔叔的堅持，莫叔要負責你的工資吃住、零花錢、節日紅包、三餐津貼還有新手機。錢包很痛的莫叔很激動，現在，莫叔要聽你說真話，懂嗎，小子。&rdo;

忽然間，我有點明白小叔會做什麼，隨即掙脫邋遢大叔的魔爪，伸手按在胥川的東邊，&ldo;胥川，以珀疇沙洲為界，行政上分為東西兩鎮區外，在術士流派上也分成西派和東派，西派多是本島的術士家族或組織團體，東派多是些單戶個體，其中外來術士佔有相當的分量。這次的事東派的嫌疑比較大，這和一到年關治安變差，小偷小摸會陡增的道理一樣，再一個，過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