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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拖了她就走,這善後的工作不是理所當然要交給他嗎?怎麼他連給姜梅拿行禮這種基本的事情都忘了?
十五見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他,心中委屈,又不敢爭辯,只得垂著頭認錯——當時太興奮,生怕姜梅改主意不肯下船,哪會為這種小事磨嘰?可,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沒替姜梅拿行禮是事實,錯了就是錯了!
江照影與他打過交道,見識過他的利嘴,這時越眾而出,拱手笑道:“給唐公子添麻煩了~”
唐鬱並不看他,只噘起漂亮的嘴唇朝司空博呶了呶。
司空博手裡捧著一隻外面罩著黑綢的巨大的籠子,快步走到姜梅面前,神色恭敬地道:“江小姐,請~”
姜梅這時已可以肯定這裡面裝的東西絕對不是自己的,又是好笑又是好奇地指著那隻龐大的籠子:“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是我的?”
看外形嘛,很象一隻鳥籠,但很難想象什麼品種的鳥,會需要體積這麼龐大的籠子?嗯,按這小鬼的脾氣,搞不好,恨她扔下他一走了之,故意捉了條蟒蛇裝進來嚇她?
這麼一想,她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哪還敢去接?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哪這麼多廢話?”唐鬱臭著一張臉斜睨著她。
她那是什麼表情,好象他在籠子裡裝了幾十枚飛刀,隨時要取她的性命!嗟,象她這種笨蛋,他若真想要她的命,就算她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江照影最是圓滑,這時察言觀色,知道姜梅有所顧忌,也知道唐鬱蠻橫不講理,怕這籠子裡真的有機關,傷了姜梅就麻煩了,忙轉身吩咐道:“江勇,還不快把小姐的行禮接過來?”
“是~”江勇不敢違拗,思忖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敢玩什麼花樣,當下壯著膽子上前欲接:“有勞唐公子。”
“抱歉,這東西只能親手交給江小姐。”司空博微微一笑。
也不見如何做勢,江勇只覺一股大力湧來,他跟著江照影走南闖北,身手也不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不想出乖露醜,有外力來襲,本能地使了個千斤墜,想要穩住身形。
哪知他不用力抵抗還好,這一用力,胸口如壓著一塊巨石,痛不可擋,腳下輕飄飄地站不住,忽地往後倒翻了幾個斤斗,啪地一聲跌了個四腳朝天。
司空博一身下人的服飾,本來誰也沒把他放在心上,這時見他露了這手絕技,不禁都對他刮目相看。
君墨染不是江湖中人倒還罷了,李煜宸卻是暗中吸了一口冷氣,情不自禁地脫口驚呼:“沾衣十八跌!”
想不到那小子年紀輕輕,卻能奴使身懷絕世神功的高人!再聯想到藏寶圖的失竊,以及近日來接連發生的命案,這小子的來頭,很值得商榷!
司空博只似笑非笑地瞟了李煜宸一眼,遂又把目光調回到姜梅臉上:“江小姐,你可是信不過老夫?”
姜梅被他激起胸中豪氣,上前一步,爽快地道:“先生待我真誠,小女子怎敢見疑?只是無功不受祿,原不想平白受人恩慧。既是先生執意相送,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司空博朗聲大笑,右手單手托起鐵籠,左手猛地向下用力一扯。只聽得裂帛之聲響起,蒙在鐵籠上的黑綢化做兩瓣,蝴蝶似地飄然墜地。
瞬間,四周一片岑寂,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籠中那一頭似狼非狼,似狐非狼,似狗非狗的生物上。
它,雙耳細而窄,臉比一般的狗略短,下巴尖細,一雙黑玉似的眸子清澈如水,全身雪白,不染半根雜毛,一如它的主人,尊貴,優雅,華麗,冷漠!半蹲在籠子裡,神色睥睨地傲然俯視著眾人。
“啊~”
“噝~”
驚歎聲此起彼伏——誰也沒有想到,籠子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