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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公安局的人就走了。
因為四喜是少數民族的,可以土葬,那天晚上,我和村裡幾個膽大的婦女,就給四喜淨身穿衣。
因為四喜是上吊死的,表情難看,沒有幾個人敢進屋給她穿衣,你不知道那情形,四喜躺在床上,掙著眼,嘴唇烏紫五紫的,臉色呈紫紫紅的,舌頭伸的老長,兩個手跟雞爪子似的半抓著,掰都掰不開。
兩個腿伸的直直的,我活了一大把年輕,我給她穿衣服的時候,也是硬著頭髮給她穿。
我接過話說:
&ldo;大娘你說的四喜,睜著眼,舌頭伸的老長,手像雞爪子半抓著,這是陰前十一臉,克陰之象,此種死法的人,生前必定極度痛苦,在臨死的時候。
身體機能進入自我保護狀態,但是這種痛苦持續的太長,當四喜把麻繩套在脖子上時候,她的思維是混沌的。
她或許以一種強硬的意志力,想要痛快的結束生命,但是身體的條件反射不允許,當經歷長時間的痛苦後,四喜自身機能的保護意識自動開啟,她會逐漸放棄自殺的意志,但是為此已晚,因為那個時候,她的身體已經被牢牢系在,一根麻繩上懸在半空中,或許在四喜生命中最後一剎那,她開始後悔不想死,本能的用手掙扎,所有才會出現,她手指像雞爪似的。
所以四喜屍體的形態同樣也說明,她死前的真實寫照,四喜把最後的絕望和怨氣,固定在那跟奪取她生命的麻繩上,而那跟繩子恰恰是我在西屋看見的,四喜鬼魂套在桂英脖子上的那根,因為四喜想要讓桂英體會,她死前經歷什麼樣的痛苦。
富貴奶說:
&ldo;我本以為用黑棺為裹,梅花封身,紅鞋引路,能消除四喜的怨氣,卻沒想到這傳統的方法根本治不了她。
我打斷富貴奶的話,這不是治不了她,而是四喜的怨氣太重,如果不是死前,經過長時間怨氣的積壓,她死後能變成這樣。
老話說的對,人在做天在看有因必有果。
一陣尖銳的慘叫聲從前院傳了過來,那聲音嚇我一大跳,那一刻我有些緊張,我擔心那幾個農村婦女不知輕重,別把桂英個整死了。
我有些坐立不安,但又不好表現在臉上,對富貴奶說:
&ldo;大娘,要不你去看看,桂英剛被四喜上過身,身子弱,別又把四喜招了回來。
富貴奶哪敢怠慢,起身走了出去。
沒過幾分鐘富貴奶跑回來說:&ldo;桂英瘋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頭問,:
&ldo;她瘋了?
老四猛然間站了起來:&ldo;桂英瘋了?
我定了定神意境的說:&ldo;哎!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四喜到最後,還是沒有放過桂英啊!這一劫你們齊家總算逃過去了!
齊村長一聽我這麼說:
&ldo;哎!過了就好,過了就好!以後桂英我們家養著,瘋就瘋了吧!
我無限淒涼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那一刻我突然覺的自己象一個惡魔,為了一時洩憤,卻把一個婦女整瘋了!
齊村長和老四喊了我幾聲,我也沒有回話,我大腦一片空白,富貴奶,和富貴,富強跟著我出來。
老四把紅包塞進富貴奶的手裡,一個勁的感謝?
回到富貴家後,我有些累,就被富貴安排在他家東屋裡休息。
那一夜失眠了!望著漆黑寂靜的房間,淚水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我突然聽見一個女聲,那聲音象黑夜中得風聲,語氣輕柔說:
&ldo;你怎麼哭了?為什麼要哭呢?你做了一件,為冤魂伸冤的善事,難道你後悔?
我望了望四周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