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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來，他不是把他以前說的是他用手捂死他老婆的說法推翻了?&rdo;江平皺了一下眉頭，每說一個&ldo;他&rdo;字他都停頓一下，好象是有什麼東西卡住喉管非把要它吐出來才順暢似的。

&ldo;高原講他以前也沒有說過是他捂死他老婆的，他說是樊斌隊長告訴他法醫鑑定他老婆是被捂死的，他覺得反正怎麼死的都是他造成的，所以就在筆錄上簽字了。&rdo;鍾明說話的語氣就好象是被江平傳染了一樣，每說一個&ldo;他&rdo;字也都要停頓一下。也許他覺得要用這種語氣的對應才能更好解答江平的提問吧。

江平又皺了一下眉頭，冷冷地朝鐘明瞅了一眼，在人們毫無覺察的情況下眉頭又舒展開來了。

樊斌那圓圓的大腦袋上左右額角青筋凸現，前額愈發光亮：&ldo;胡說!簡直是狡辯!&rdo;邊說邊朝江平看，審訊時他也在場的。江平好象並沒有看到樊斌的表情，莊重地坐在那裡。

第1卷 第13章：上卷第二章(6)

&ldo;高原發現王莉死了的時候，王莉身上沒穿衣服?&rdo;滕哲覺得鍾明的匯報中在這個環節上沒有說明白。

&ldo;高原說王莉平時睡覺都是光著身子的，習慣裸睡。&rdo;李吉馬上解釋到。

&ldo;高原當天晚上回家的時間查證了沒有?&rdo;石星仁問。

鍾明答到：&ldo;已經查證了!那天下午下班的時候，他們單位的幾個同事約起一起到飯店吃飯，包括高原一共五個人，其中有一位女同事。四個男的喝了兩瓶白酒，女士沒喝。飯後幾個人就在飯館的包房裡打起了麻將，一直打到十二點半鐘。把女同事送回家後，幾個男的又到小吃街夜市吃了宵夜，喝了兩瓶白酒還有十多瓶啤酒。高原的幾個同事都說他當時醉得很厲害，他們招來計程車送他回家，下車後一起攙扶著他到了他家門口，看到他拿鑰匙開了門進了屋後幾個同事才離開的。那個時間大概是在凌晨兩點十分。另外……&rdo;

鍾明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然後繼續說到：&ldo;高原還講那天中午王莉打電話給他，問他今天是什麼日子，他說不清楚。王莉叫他下班後就回家，下班時因同事相約他就忘記了。在飯館喝酒的時候王莉打來了不少電話，因為手機設定在震動上，並且是放在提包內的，提包又掛在包房內衣帽架上的，高原沒有聽到。他現在回憶說那天可能是他們結婚十週年紀念日。&rdo;

&ldo;難怪得，餐桌上擺放著玫瑰花。&rdo;張行終於有機會插上了一句話。

石星仁問滕哲：&ldo;對死亡時間有什麼解釋?&rdo;

滕哲說：&ldo;我們是透過測量屍體直腸溫度推算出來的死亡時間，死亡時間應當是晚上九點鐘左右。如果高原確實是凌晨兩點過鍾才回到家裡的話，那麼作案人就肯定不是他!&rdo;

石星仁又問：&ldo;胃臟的解剖情況呢?&rdo;

滕哲回答：&ldo;胃臟是空虛的，從現場情況看她當天下午沒有吃飯，廚房內飯鍋裡的米飯沒有動過。&rdo;

&ldo;你們在物證檢驗上還有什麼想法嗎?&rdo;石星仁從旁邊江平放置在桌上的香菸盒裡拿出一支香菸放在鼻孔前嗅了嗅。他不抽香菸，但喜歡聞菸草的味道。

&ldo;陰道內查到的精液成份雖然與高原的血型一樣都是a型分泌型，但不一定是高原留下的，最好是送到省廳總隊去作dna檢驗。&rdo;滕哲說。

&ldo;在發案前高原與王莉的最後一次性行為是什麼時候?&rdo;石星仁的問話讓參與審訊高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