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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東旭怔了怔：&ldo;第一枚？&rdo;

李霽頜首：&ldo;便是我七夕給你的那枚。&rdo;

顧東旭想了想，將手伸進懷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一枚皺巴巴的摺紙。

李霽眉眼彎成新月：&ldo;……拆開看看？&rdo;

顧東旭一臉好奇，真的動手將它小心翼翼拆了開來：&ldo;一百萬兩？一千萬兩？&rdo;

那紙心展開後，顧東旭看了一眼便怔住。

許久之後，他沉聲將上面的字唸了出來：

&ldo;一顆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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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大人，再不起來上朝就遲了。&rdo;

李霽朦朦朧朧睜開眼，腦袋昏昏沉沉，辨不清方向：&ldo;這裡是……&rdo;

李府的丫鬟怔了怔：&ldo;……您的臥房。&rdo;

李霽坐起身，見那丫鬟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抬手揉了揉太陽穴：&ldo;京城……方才原來是做夢。&rdo;

丫鬟小心翼翼地看著他：&ldo;大人，您身體可有不適？&rdo;

李霽出了一會神，突然眼前一亮：&ldo;是了，本官患了重病，這就要去治。你叫人去吏部替本官告個假。&rdo;

丫鬟問道：&ldo;告幾日的假？可要奴婢先去找大夫來？&rdo;

李霽精神抖擻地爬下床穿衣：&ldo;多久……唔，運氣好的話讓吏部尚書大人替本官買口棺材。運氣不好的話……本官自會回來銷假。&rdo;

丫鬟怔住。

李霽道：&ldo;大夫不必了，這病還需本大人自己去治。&rdo;

他哼著小曲兒走到馬廄，見五卜子孤零零地呆在那裡，沒精打采地嚼著稻糙。

李霽揮著扇子上前，愛憐地摸著赤兔的鬃毛：&ldo;小五……想你四哥了罷？&rdo;

五卜子打了個響鼻。

李霽嘿嘿一笑：&ldo;嘖嘖，兄弟一場，六弟我實在不忍看你受相思之苦哇……算了，幫你一把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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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鎮中。

顧東旭捧了一壇酒跳上屋頂，春風拂過，四下的花開得爭奇鬥豔，整個陳陽鎮都瀰漫著一股花香之氣。

他抱著酒罈深深嗅了一下，雙眼就已有些迷離了：&ldo;酒香……還是花香？&rdo;

過了一陣，他從衣袖中掏出一枚紙心，隨意翻弄把玩著。

紙沾了手汗又被風吹乾，已有些發皺。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幾年之前，當他騎馬離開陳陽鎮外出遠遊之時，徐溪月曾遞給他一個錦囊：&ldo;這其中有一張藥方，你在外若病了，便開啟看看。&rdo;

當時顧老二對此嗤之以鼻，嬉笑著在他臉上捏了一把：&ldo;好。&rdo;

然而自己的醫術又怎會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

他從未將那錦囊開啟過，如今想起來，已不知丟去了何處。

顧東旭突然起了好奇心，從房頂上跳下去回到房中，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事也湊巧，他上來先去翻櫃子，拉開來第一格就瞧見一枚沾了灰的錦囊孤零零地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