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簽下青峰山(第1/2 頁)
天剛擦擦亮,錢亦文就起來了。 今天事兒太多。 酒要運上青峰山,老場長那兒的藥得去取,還要去青峰山鎮政府報到。 所以,得早點走。 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媳婦兒,大肚皮還在外邊露著,錢亦文笑了。 這是昨天又累著了…… 把英子略顯短小的襯衣往下拽拽,蓋住了圓滾滾的肚皮。 睡得這麼實,這麼捅咕都沒醒。 一旁,錢多的屁股撅得老高,也是睡得香甜。 當時,錢多就睡成這樣…… 錢亦文給錢多正了一下睡姿,端詳了一會兒這娘倆,翻身下地。 飯,就不吃了吧? 先辦正事要緊! 戴上黃軍帽,剛要走出裡屋,突然聽到外屋有動靜。 “這就要走?”老媽從廚房那頭的霧氣裡探頭問道。 錢亦文停住了腳步:“媽,你咋起這麼早?” “昨天睡的早,犯夜了……起來給你整口飯。” <犯夜:失眠> 錢亦文往鍋臺看了一眼,老太太已經把鍋蓋揭開了。 壓鍋水還在冒著泡,四五個雞蛋在氣泡中間,微有抖動。 鍋叉子上,坐著一盆剩菜和一碗飯。 錢亦文心頭一熱,順手拿過一個小板凳,坐在鍋臺邊。 這飯熱乎,暖心暖胃,說啥得吃一口。 “這兩天你忙忙叨叨的,在外邊幹啥呢?” 老太太一邊剝著雞蛋皮,一邊關切地問著。 “媽,在吉春辦買賣上的事兒,這兩天就完事兒了。” “一個人在外邊,加點小心……”老太太把兩個雞蛋放進了碗裡,“把這雞蛋吃了。” 錢亦文吃了一個雞蛋,剩下的都沒動。 再多吃一個,剩下的就不夠分了。 “媽,我走啦!”一抹嘴,錢亦文起身向外走去。 身後,紀蘭鳳隔門囑咐著:“慢點騎……” 目送著兒子遠去,老太太嘟囔了一句:“啥時候學會騎這玩意兒了呢?以前也沒摸過呀?” …… 去老場長那把藥取回來後,錢亦文又來到了老邊燒鍋。 捏了捏藥袋子,發現全是藥面子。 老邊嗤笑一聲:“這老東西是越老越精了。” 錢亦文知道,老邊說的是老場長故意把藥都弄成碎沫子,不讓他看出裡邊都有什麼。 “這老頭兒,一看就是個人精。” “人精個六!”老邊氣哼哼地說道,“敬著他,是個場長,不敬著,他是個啥?當年,我跟他幹好幾仗呢。” 錢亦文笑問:“咋得罪你了?” “啥都想管,還啥也不明白。” 錢亦文無心和老邊討論這個讓他生氣的老頭兒,轉移了話題:“邊叔,昨天光顧著喝酒了,都忘了這酒你合我多少錢一斤了……” 老邊想了想,帶他來到幾口大缸前,逐個指著說道:“這個批發七毛五,這個九毛,這個一塊錢……” 最後,指著昨天他們喝過的那口缸說道:“這個,我合你一塊一毛錢一斤,不貴吧?” “不貴不貴!”錢亦文樂呵呵地說道。 這個節骨眼兒,不是討論貴賤的時候。 別說並不算貴,貴點也不能說啥。 付過了錢,錢亦文辭別了老邊,趕往了青峰山鎮。 一路上,想著老場長的藥面子,心裡極為不爽,把這情緒都帶到了柳敬言這裡。 柳敬言見錢亦文看似面色不佳,還以為他反悔了。 寒暄過後,柳敬言探問了一句:“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呢?” “沒事兒……剛和老場長生了點閒氣。” “你找他幹什麼?” 錢亦文說道:“聽我二舅說,自打王場長走了之後,藥酒的品質就下降了。 “我懷疑可能是他把藥方子給改了,就讓他給按方配了點藥。” 柳敬言驚訝道:“能嗎?交接的時候,看著挺和善的一個人啊?” 錢亦文想,看上去的和善,能區分出好壞人嗎? 柳敬言琢磨了一下,又問了一句:“剛才你說的二舅是誰?” 錢亦文笑了笑:“我二舅,就是鹿場那個養鹿的老頭兒……” 柳敬言愣了一愣,我說怎麼對鹿場瞭解得這麼多,原來早有臥底潛伏在內部玩上暗戰了! “老劉頭兒,是你親舅舅?”柳敬言一邊說,一邊起身反鎖了房門。 “嗯……是我舅丈人。” “噢……”柳敬言隨口應答,看了眼錢亦文輕輕放在桌上的合同,“這事兒,我看就不用合同了吧?” “得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