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頁)

連著的幾個問題，都是誅心的問話。如果我答是可憐她，那麼她可能扯到美色上，然後再以美色來攻擊我。

&ldo;碰到鬼燈牽魂是個人都不想來，見你被老鬼打沒辦法裝看不到，所以我們來了。&rdo;我頓了頓，接著又說：&ldo;不知您問這些是什麼意思?&rdo;

&ldo;咯咯!先生這樣悲天憫人，怎麼不可憐可憐它們?&rdo;新娘抬起白嫩修長的手指，激動的指著眾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嘴上說：&ldo;就因它們長的老、長的醜、有瘸子……沒我長的好看?&rdo;

女人專門點著鬼群裡那些有缺陷的鬼說，一群鬼的情緒慢慢被挑了起來，眾鬼陰寒無比的望向我，好像在說，陳三夜，你太虛偽了。

&ldo;我回答了您好幾個問題，那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rdo;

我沒在意眾鬼的目光，靜等新娘答應。她凝著眉頭沉思，似乎在琢磨我會問為什麼?過了一會，微笑著說：&ldo;您請。&rdo;

&ldo;他在我眼前是強娶新娘的惡霸吧?&rdo;我指著陳年老鬼，自顧的又說：&ldo;你是被欺負的弱女子吧?答案都是。碰到這種事情，我動惻隱之心也是錯?&rdo;

說著我上了一步，女人說：&ldo;沒錯。&rdo;

瞎子和出馬先生見女人被問倒，臉色越來越陰沉。

她退後了一步，沒有任何被壓下去的失落，反而咯咯發笑的說：&ldo;經過與先生的交談，發現先生是一個細心，能明察秋毫的人。那麼，您一定發現我是在演苦肉計，那您的憐憫之心來自哪裡?您最後敲散了牽魂燈籠，只要不肯來，誰也拿您沒辦法。您來這裡又是為什麼?殺鬼嗎?&rdo;

&ldo;憐憫的是你被欺負的事件本身。善心就是善心，我不可能因為你是騙子，見到你被打而忘掉我的憐憫。&rdo;我見新娘有些迷糊，抓了抓腦袋說：&ldo;沒有任何理由能讓人忘記對可憐人的憐憫之心。同樣，憐憫不等於明知道是假的，還傻傻的往裡跳。&rdo;

見到騙子大冬天脫光了乞討，會感覺他可憐，但不一定要給錢。明知道乞丐是騙子，給了錢也是讓自己安心，與傻無關。

新娘思索了一會，明悟了過來，說：&ldo;先生是見不得惡霸欺負弱女子，自己往坑裡跳了。您要殺鬼的原因，是因為我們踐踏了人的善心才起的殺心咯!&rdo;

她這話一說，把我那種莫名的氣推到了巔峰，這裡再沒有一隻鬼能借我的體。這群鬼要一起借體，必須先借天缺的體，才可以再借別人的體。我把路堵死了，這件事也算完了。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

出馬老頭和瞎子聽到新娘倒戈般的敘述皺起了眉頭。

新娘又說：&ldo;既然您的目的在此，請您殺了我和大官人，離開這裡不再管這裡的事。&rdo;

我算明白了，她先把注意力轉移到我各人問題上，最後的目標卻是為了表現她甘願為鬼而犧牲做鋪墊，真是好權謀。眾鬼借體還魂雖然失敗，但經過女人這翻話，鬼會記住她的情。

又一個苦肉計，只不過我成了惡霸，她騙的是一群鬼的感激之情。同時，她也坑了出馬老頭和瞎子，兩個老東西都白忙活了一場。

&ldo;不能。&rdo;

我連著往前幾步，殺氣沸騰的說：&ldo;我會殺你和陳年老鬼，因為你們騙我們三人來的目的是殺我們。這事與阻止借體還魂不能混為一談。&rdo;

話音剛落，群鬼對著我憤怒的咆哮，鬼宅卻莫名其妙的開始分崩離析。

原來瞎子去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