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3 頁)

&ldo;你不用解釋這個。&rdo;拉西格爾皺著眉打斷他，天使總是會首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習慣讓他莫名有些不愉快，何況他認為這不是誰的錯，只是有些東西總是沒辦法太過明朗而已。

&ldo;那麼，你可以解釋一下維利說的是指什麼嗎？比如，我到底有多危險，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rdo;克里菲斯特臉沉浸在黑影裡，似乎是笑了。

&ldo;你為什麼不去問維利呢？&rdo;拉西格爾說。

&ldo;……&rdo;天使沉默了片刻，無奈的笑出聲，&ldo;你看，這就是我們沒辦法互相信任的原因。&rdo;

克里菲斯特說著站直身體，他知道維利一般不會住在拉西格爾的城堡，而是離城堡不遠的地方，現在要去找他應該不算晚。

克里菲斯特避開了拉西格爾的視線，和魔王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是被拉住了，他聽到拉西格爾嘆了口氣。

&ldo;我很擔心你，克里菲斯特，別讓我一直這麼擔心，好嗎？&rdo;

&ldo;可是你不用那麼擔心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rdo;克里菲斯特無奈的看他，&ldo;這幾千年來都是如此，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需要你這麼不放心的地方。&rdo;

&ldo;你只是很擅長表現的不需要讓人擔心而已。&rdo;拉西格爾說著，他感受到克里菲斯特的身體忽然一僵，然後似乎是為了拒絕一樣，對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ldo;他不會告訴你的。&rdo;面對著克里菲斯特的背影，拉西格爾提高了聲音，&ldo;他隱瞞你的事不比我少，可是你卻更信任他，至少我從來不會欺騙你，更不會利用你的信任控制你。&rdo;

克里菲斯特的動作停下了，沒有轉身，只是背影看上去非常僵硬和單薄，這拉西格爾瞬間就後悔自己說的話。

這是他唯一比維利更瞭解克里菲斯特的地方，只有他知道克里菲斯特有多麼脆弱，在曾經穿越漆黑的通道到達冥界時，在無盡的黑暗裡摸索的時候，那是隻有拉西格爾曾經見過的克里菲斯特的樣子。

他的天使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強大，只是他一直待在有光的地方，不願去面對黑暗而已。

他不應該破壞這一切的……即使他那麼討厭維利，可這幾千年裡，維利也許是他的天使難以忍受的漫長生命裡最重要的光。

他應該更有耐心一點，他總會有機會慢慢取代維利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直接把那些克里菲斯特不願承認的事情說出來，他明知道這些事對他而言有多麼悲傷。

拉西格爾站在原地，它們之間的距離讓沉默變得格外可怕，對方的呼吸聲格外清晰，那麼艱難和痛苦，在克里菲斯特終於試圖抬起腿離開這裡的時候，拉西格爾衝上去抱住了他。

&ldo;忘記我說的話，克里菲斯特。&rdo;天使微弱的掙扎如同落入陷阱的困獸，很快便安靜了下來，對方在這些事上極擅長妥協，也許這正是他自我保護的方式。

&ldo;忘記我說的話，維利是為了保護你……你明白的，對吧？&rdo;拉西格爾安撫著他，像是安撫小動物一般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後者也慢慢平靜下來。

&ldo;我……並不需要……&rdo;克里菲斯特的頭埋在拉西格爾的胸前，這讓他的話斷斷續續又含糊不清，似乎是為了掩飾他不斷顫抖的身體，他握緊拉西格爾肩膀的衣料。

&ldo;我也覺得你完全不需要他。&rdo;拉西格爾微微低著頭，在他耳邊輕聲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