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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依舊對著我的眼睛，可是我在他那雙目光裡找不到任何東西。

半晌，他點點頭：&ldo;原因是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他笑了，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表情還是我說話時有些僵硬的聲音：&ldo;那就休息幾天吧，不要勉強自己去寫，你看看你今天的樣子，&rdo;捧著我的臉，手指漫不經心劃過我的額頭，再沿著臉頰輕輕落下，很柔和的感覺，就像他一成不變那種柔和的嗓音：&ldo;勉強出來的東西我不喜歡。&rdo;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了，那個讓我每次見到他時，都會忍不住產生罪惡感夢，因為他的臉離得我很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呼吸的溫度噴灑在我臉上那種細微而刺癢的感覺。

身體動彈不得，當他朝我逐漸靠近的時候。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我知道自己的心跳得飛快，就像夢裡時那樣……可和夢裡不同的，我的嘴還可以發出聲音：&ldo;i插el，其實一直想跟你談點事。&rdo;

&ldo;什麼。&rdo;聽見我開口，他移動在我臉上的手指頓住。

&ldo;就是上次那個闖到我們辦公室裡來的人，他對我說了一些話，我沒對警察說。&rdo;

&ldo;他說什麼。&rdo;一隻手掐滅了指間的菸頭，他仰頭將一縷垂下額頭的髮絲甩到耳邊，眼波流轉間視線再次停留在我的臉上，而那一瞬，幾乎和夢裡的他神態動作一模一樣。

我的臉不由自主微微一紅：&ldo;他說我在製造毒品，還說打算弄掉野薔薇。&rdo;

&ldo;他這麼說的?&rdo;彈開菸頭，他微微一笑。目光是淡淡的，沒有我預期中的那種關注。

&ldo;是的。&rdo;我回答，覺得有點失落。

&ldo;其實現在網上對這種型別文章存偏見的人不少，不用擔心。&rdo;

&ldo;為什麼要存偏見?&rdo;

&ldo;因為他們覺得我們是在用不正當的手段吸引讀者，而這種手段對他們來說是不屑使用的。&rdo;

話聽上去不錯。

不過總覺得，那天那個男孩在對我說著那些話，做著那些事情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像個單純的網路衛道士的樣子。但是像什麼，我也說不清楚，感覺上在那樣一種表情裡應該還藏著些什麼東西的，但他始終沒有明說。

還想說些什麼，i插el的手機突然響了。

接聽手機時他用的是英語。

除了開始的i插el和最後的bye，我什麼都沒聽明白。然後他收起手機站起身，在我頭上輕輕拍了拍：&ldo;pearl，有點急事，你先在這裡等我，我辦完事就送你回家。&rdo;

這樣一種動作和話音，我不由自主點點頭。

而這一等就是將近半個多小時。

看著時針一點一點在鐘面上劃過，將近凌晨兩點，我始終沒有聽見i插el回來的動靜。

周圍安靜得連蟲鳴聲都聽不見，剛才吃的食物這會兒慢慢發生作用了，我的眼皮子一個勁地開始往下沉。

&l;卡嗒……&r;

頭剛剛失去意識地往下垂，一點細微的聲音突兀撞進我的耳膜。

我的後腦勺一個激靈。

以為是i插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