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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我來說無異於一個噩耗。
去看守所等同於坐牢麼。長這麼大,經歷過很多的事,可怕的奇怪的,什麼樣的都有,而牢獄之災還是頭一遭。也許是從小到大電視電影的影響,我覺得這對於我來說太可怕了,和見鬼見怪的可怕不同,這是人生上的一種可怕。
而頭一次被關押在這種地方,那種滋味是更是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
就在那扇只帶了一個小方格窗的門隨著最後一個人的離開在我眼前砰然關上的一瞬,覺著自己和外頭的某種聯絡好象一下子給卡嚓一聲剪斷了,那種無可名狀的恐慌感,即使是之前被人一個個問題緊逼著問的時候也沒有過的感覺。
整個人的情緒好象一下子很難控制住了,我不停地在凳子上站起,又坐下,更多的時候是在這間不過巴掌大的地方一圈一圈地走。心裡很慌,一種什麼都抓不住似的空蕩蕩的慌。
而更糟糕的是眼下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卻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想打電話給林絹,可是她手機始終關著,家裡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在這種糟糕至極的情況之下。
突然而來的災難過後,我竟是連一個可以求助或者聯絡的物件都沒有的。
而這會兒哪怕就是隻聽到來自外頭一句打氣安慰的話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讓我感覺自己沒被拋下,我真的很害怕,害怕這種一個人被關在這種地方,像是會隨時隨地被人遺忘的感覺。
因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案子的罪犯是誰。
而這案子的罪犯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拿他沒有辦法,或者意識到他的存在。
所以作為除此之外本案唯一嫌疑最大的疑犯,我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期待及早歸還我的清白,恐怕很難。
這根本就是個解決不掉的無頭案。
就這麼在忐忑和焦躁裡熬過了一整晚。
第二天天亮時人才開始有點迷迷糊糊了起來,剛趴到桌上似睡非睡地眯了一小會,耳朵邊門咔嗒一聲響,然後聽見有人提高了嗓門對我道:&ldo;起來吧,有人過來保釋你了。&rdo;
一路跟著那名警察出來,沒碰上羅永剛,也沒看到那個負責這案子的黃警官,只感覺到周圍人都在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隱隱聽到一兩句,似乎和保釋我的人有關,我想不出這種時候能出面把我保釋出來的人會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被保釋這件事到底為什麼會讓這裡的人看著我的表情都那麼怪異。一路忐忑又稍稍有點激動地跟著那個警察往外走,直到拿了我的東西朝出口方向過去,半道我才碰上了黃警官。
他似乎剛從外頭辦完事回來,見到我朝我看了看,然後對我道:&ldo;最近希望你不要隨便亂走,我們會隨時派人過來和你聯絡。&rdo;
我點點頭。剛要繼續朝外走,再次被他叫住:&ldo;認識斯祁芳蘭嗎。&rdo;
我愣了愣。呆站半晌才反應過來:&ldo;她是我幹外婆。&rdo;
他又朝我看了幾眼。沒再多說什麼,只若有所思點點頭,然後朝不遠處那扇通向外界的門指了指:&ldo;你的保釋人在那裡等你。&rdo;
說完也沒離開,只是看著我。我在他目光下忐忑不安回過身朝前走。連走了幾步,確定不會再被他叫住,我一下加快了步子朝門口跑去。
一路跑一路想著之前他提到的我外婆的名字。忍不住想,保釋人該不會是我外婆吧……只是她怎麼會那麼快就知道這事的?昨天才突然發生的事。
琢磨著把門推開,一腳跨出,門外靠牆一道身影朝我招了招手:&ldo;寶珠,昨晚還好吧。&rdo;
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