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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受傷的樣子，再哭上兩聲，師父就不捨得罰了。

&ldo;是麼？受了傷再掉淚，我就不罰了？&rdo;

關靈道渾身的汗毛豎起來，放下手艱難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男子：&ldo;師父，是你？&rdo;又是怕，又忍不住高興，關靈道呆呆地問：&ldo;師父怎麼在這裡？&rdo;

計青巖在他身邊坐下來，答非所問：&ldo;嗯。&rdo;

何止在這裡，昨夜根本沒有走。

&ldo;師父，昨晚是不是你把我抱回來了？&rdo;關靈道笑著咬指頭，&ldo;我昨晚喝醉了酒，記得給人唱小曲了。&rdo;

計青巖把話題岔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輕聲道：&ldo;你昨夜跟雲洛天拼酒，是想讓他退婚？&rdo;

目光深邃，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關靈道覺得這目光裡至少不是罰的意思，莫名其妙的有些纏綿不盡，連忙笑著應下來：&ldo;是呢，就是不想讓師父的妹妹嫁給他。&rdo;

&ldo;嗯。&rdo;又是一句沒頭沒尾的回應。

&ldo;師父，昨晚你把我抱回來，我做什麼了？&rdo;模糊裡似乎做了點事，又記不清楚，頭痛，想不起來。

計青巖垂下頭：&ldo;沒做什麼，鬧了一會兒就睡下了。&rdo;

&ldo;不對，我記得我對唱小曲了，我唱了什麼？&rdo;

唱的是《十八摸》！

計青巖面不改色，唯有呼吸略有些輕微的起伏：&ldo;今後不許再去青樓那種地方。&rdo;

&ldo;嗯。&rdo;

不管今後去不去，至少先答應下來。

計青巖各自寂然無聲，計青巖默默地站起來：&ldo;我要出去見幾個多年不見的故人，你睡吧，青衣和石敲聲就在隔壁。&rdo;

關靈道不知怎的有些不捨，拉住他的袖子：&ldo;今晚你回來麼？&rdo;

&ldo;今夜遲回。&rdo;

&ldo;你說到了白花城就要教我岑家的術法，什麼時候教？&rdo;也不是真的想學，就是想拉住他的袖子不讓走。

&ldo;過幾天再教你。&rdo;計青巖垂頭看著他，&ldo;也罷，今夜回來教你。&rdo;

&ldo;你收我做徒弟，但從來沒教我什麼東西，這次可不能騙我。&rdo;理直氣壯，說得好似自己吃了虧似的。

&ldo;你想讓我教你什麼？&rdo;

&ldo;你教什麼，我就學什麼。&rdo;說到這裡，忍不住想起在畫澗聽春宮的事，關靈道不自禁地紅了臉，&ldo;反正你想教的，我都想學。&rdo;

抬頭而望，忽然間覺得計青巖雖然沒笑，眸中卻透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喜色，極淡，不細看叫人看不出。關靈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抱住自己的膝蓋只是抬著頭看。

師父，好喜歡師父，想一輩子這麼看著他。

計青巖還是走了，關靈道的頭總算好了些，勉強從床上下來。捂著頭走到隔壁房間，石敲聲正半倚在床上看書，房間的另外一邊有個大木桶，半點聲音也沒有。

&ldo;你醒了。&rdo;石敲聲抬起頭，指指窗邊的花架子，&ldo;昨晚要送去你房間的，三宮主說你睡了，要我幫忙照顧。我澆了水。&rdo;

&ldo;嗯。&rdo;說著他走到大木桶旁邊，低頭看著在桶底蜷成一團的君墨，&ldo;又在泡水呢。&rdo;

&ldo;夏天快到了。&rdo;冬天怕冷，夏天怕熱，熱的時候非得在水裡泡著，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