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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壇之上各色的供品齊全,酒肉棗紙糖果鏡緞蠟燭,是應有盡有。蘇上遠早已經下了嚴令,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其中,也就斷了六丁六甲神壇的種種顧忌,婦人牲畜不得入內的憂心。此次鬥法,大家都是全情投入,唯一例外的便是當事一方的陳楓衛飛。
陳楓衛飛自與孫溪莊聖相遇以來,是當飲便飲,該吃就吃,絲毫不以為意,即便是此時此刻,一旁的浩天居士正在誠心上香,馬六甲也是閉目養神,但陳楓衛飛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事實上兩個人也真的無所謂,他們早已經仔細的察看了醫院的前後,發現只是在產科引產室中被人下了一個禁制,產婦一旦進入到其中,就會被這個禁制封鎖住氣血,從而難以生產。破去那個禁制很是容易,估計馬六甲與浩天居士也都發覺了,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都鬥上法了,暫時雙方也就沒有將那禁制去除。
午時整,馬六甲長身而起,&ldo;貧道六甲,愧傳六甲神壇,不日前小徒浩天欲積一功德,為人引產,卻不想另有高人出手在先,為此六甲心有不服,於此設下神壇,只爭一點顏面,無論成敗與否,當以孕婦的性命為重。&rdo;
這一席話不由得便讓人肅然起敬,不管是否為場面話,這馬六甲道人總還是將人看得比門派顏面更重。陳楓也站了起來,&ldo;其實在下並無幹擾浩天居士積聚功德之意,只是事有湊巧,但既已如此,多說也是無益,馬道長慈心為懷,令在下頗有羞慚,說來此舉也是為解中醫院內眾多產婦之危,在下也罷,六甲神壇也罷,總是教那浩些產婦順產才是。&rdo;
另一邊孫溪與莊聖也在監視器前看著,聽到陳楓的話,孫溪嘻嘻一笑,他當然是知道陳楓什麼人了。徐局長轉身對張佔文說道:&ldo;這兩個年輕人真不是一般啊,如此的年紀竟能放下計較之心,果然是方外異人。&rdo;張佔文連連點頭。
馬六甲冷哼一聲,顯然是並不願就此接了陳楓的話中之情,&ldo;既已有此賭約,便要分個高下,道友此言,莫不是還有深意?&rdo;
陳楓苦笑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位六甲道人十足的便是那久居隱休的典型,門戶之見深重無比,但又並非奸惡之人,固執如此,他無奈之下只好衝著蘇上遠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這就開始吧!
房門開啟,有兩名護士各自推進一個產婦來,都已經打了麻針,昏睡過去。中醫院裡此時共有十名產婦難產,雙方所斗的便是各施其法,讓她們順產下來,離開原先的那個引產房,這些產婦便不再受那禁制所控,就算陳楓衛飛和六甲道人不做什麼法,也早晚會生,因此這時的鬥法便就是看看雙方誰使的法子更巧更妙,當然這之中的巧妙,在場的大概也就只有孫溪莊聖,能看出一點,其他人則純粹就是看熱鬧的外行了。
兩名護士將孕婦推入其中後,自行離去,馬六甲冷哼一聲,&ldo;浩天,你且先行出是手,然後在領教旗門道友的道術。&rdo;
浩天居士應了一聲,又在六甲神壇前上了三柱香,這才走到外間的手術室中,只見他道袍一抖,手上便多了一物。浩天居士先是揮手將那手術臺上的孕婦拉進自己,然後再一撒手中的東西,那物事看上去似是用黃紙所裹,揮灑開來,在空中顯得是灰塵瀰漫,仿若是打翻了一隻香爐。
浩天居士口中大喝了一聲,&ldo;六丁六甲,神壇護法,得令而出,不可延誤。&rdo;右手呈劍指突的向空中一點,卻見那漂浮在空中的灰塵,忽然&ldo;哄&rdo;的一聲燃燒開來,但讓人感到驚奇的卻是,那灰塵看似在燃燒,卻並無火光,只有陣陣裊裊的煙霧垂直的向上升起。
浩天居士疾伸劍指,在那煙霧之中左右上下的畫過,頓時只見一道符錄出現在了煙霧之中,其他的煙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