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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生點頭道：&ldo;我就知道公子不是等閒人物，否則，神明何以讓我提防你？&rdo;

東華重複道：&ldo;神明？&rdo;

俞生沒有吭聲，將推車停靠在玄關，而後將門閂好。背著手走進院子，方才彎起了眉眼：&ldo;不知公子想知道什麼？&rdo;

東華收斂了笑意：&ldo;就怕俞先生不肯解惑。&rdo;

俞生和和氣氣的道：&ldo;我雖不是什麼君子，卻也言而有信，公子儘管問。&rdo;

東華正色道：&ldo;那便冒犯了。敢問俞先生是否殺了鎮遠侯。還有，你十多歲跟隨的那個綸巾男人，最後又是怎麼死的。&rdo;

俞生似是有些釋然笑起來，眉頭卻有些不協調皺了一下：&ldo;不錯，他們都是我殺的。&rdo;

東華道：&ldo;果然……&rdo;

俞生反問道：&ldo;我前日講的小和尚的故事，公子可聽了？&rdo;

東華乍一聽有些疑惑，隨即聯絡到往生圖，便瞭然道：&ldo;聽了，那位小長老當真命途多舛，我猜……是俞先生借其自況吧？&rdo;

俞生訝異：&ldo;公子連這個都猜得到？不錯，那個綸巾男人便是故事中的惡師父，我便是那小和尚的原身。&rdo;

東華道：&ldo;你毒死你師父自是容易。只是聽說鎮遠侯一介武夫，平素常有侍衛相隨，你怎麼能近身呢？&rdo;

俞生讚許道：&ldo;問得好，比我考慮的深遠多了。我那日懷揣著小刀找上他，的確是……&rdo;

&ldo;等等。&rdo;東華雖知失禮，卻不得不打斷他，&ldo;是你找上的鎮遠侯，而不是他追殺你？&rdo;

俞生驚訝的看了東華一眼：&ldo;編到故事裡，當然要說的可憐一些，藉機博取同情，多賣幾本書。可實際上，當年我開啟那箱錢，看見裡面全是瓦塊，便氣得將箱子摔落在地。諷刺的是，從中滾出來一枚銅錢。你可知道，我想著殺他的這一天，想了有多久。&rdo;

東華道：&ldo;可是你找他理論的時候，他把你打得很慘。&rdo;

俞生不以為然道：&ldo;小時候我不懂事，只知道硬拼。可現在不同了，他聽說我故事講的好，那夜便將我叫到府上。我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狗賊，狗賊卻沒認出我。我見他喝醉了，就去後廚尋了把殺雞的小刀，藏在身上預備下手，只遺憾那幫侍衛……&rdo;他似覺失言，忽然停住了。

&ldo;我替俞先生講下去，你被侍衛制住，惡行敗露。但命不該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將你救下。&rdo;

俞生面色一寒，繼而笑道：&ldo;這你都知道，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萬念俱灰，表明身份，那狗賊果然要滅口。就在我要被亂棍打死之時，憑空出現了一個神明，他神通廣大，瞬間將所有人都放倒在地。&rdo;

東華恍然道：&ldo;原來你說的神明，就是他呀。&rdo;也對，這些凡人能見過多大世面？略微有點神通的，便奉為真人、天士。夏非滿這種厲害些的，可不就得拜成神明麼。

東華忽然想起一件事：&ldo;你可見過他拿的那把摺扇？&rdo;

俞生淡淡道：&ldo;那是我昔年畫的一幅山水扇子。怎麼，公子也想要？&rdo;

東華滿含深意的道：&ldo;真是無巧不成書。想是這扇子精美非常，否則你這位神明怎會愛不釋手呢？一把扇子換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