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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不是尊駕？&rdo;

自身屍道：&ldo;這得問問小徒孫，也就是你生的那個好兒子。&rdo;

本上仙生的好兒子？他……怎麼也胡謅。

&ldo;尊駕不要說笑。&rdo;東華面色冷淡，扶牆緩緩站起來，&ldo;敢問凌燁在何處？&rdo;

&ldo;果然父子情深。&rdo;自身屍咋舌，&ldo;這孩子雖然不討人喜歡，可畢竟是師尊的徒孫，師尊本不想動他，可他倒好，上來就把師尊的機關給弄壞了……唉。&rdo;

&ldo;機關？&rdo;東華略一回思，&ldo;原來如此，凌燁因被我囑咐，所以他一下來，乾脆先將玉像搗毀。&rdo;

自身屍很痛快的點頭承認：&ldo;沒錯，所以師尊該不該罰他？&rdo;

聽自身屍的言語，凌燁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東華稍稍心安，繼續追問自身屍：&ldo;他一毀掉玉像，尊駕便沖了出來。我和師弟闖進來那回，尊駕也是不惜暴露行跡，也要引我們出去。難不成這幻境的存在，是為了掩飾什麼。&rdo;

自身屍拍拍手，面露讚賞：&ldo;不愧是師尊喜歡的徒弟，足夠聰明。若你繼續孝順師尊，說不定師尊能在滅世之後，繼續帶著你耍。&rdo;

東華本想冷笑一聲不再理他，但想了想，勾起嘴角：&ldo;本上仙可不敢與尊駕為伍。九檀追隨尊駕，可惡行敗露之後尊駕卻不聞不問，任由我師弟處置他。那些仙友因聽信尊駕慫恿，與魔境為敵後下場悽慘，尊駕那時又在何處？&rdo;

&ldo;哦！你這一說師尊倒是想起來！&rdo;自身屍猛然一拍額頭，像是對什麼恍然大悟似的，攔住東華的話，&ldo;徒弟，你還記不記得，師尊曾經說過，從前見過你兩回，但那兩回你都不大高興。&rdo;

東華是想諷刺兩句，卻不料對方竟然不放在心上，本該不接他的話，奈何他自己也對這個有些好奇，於是耐著性子道：&ldo;一回是二番仙魔之戰，尊駕算計青陽之時。還有一回，應是三番仙魔之戰？&rdo;

自身屍卻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ldo;第一回說對了，第二回麼……大錯特錯。&rdo;

東華一怔：&ldo;嗯？&rdo;

自身屍的笑容有些怪異：&ldo;東華徒弟，小時候哭鼻子忽略不計，算算你成年之後哭過幾回？&rdo;

胡言亂語，本上仙幾時哭過。

東華擰起眉心待要反駁時，卻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雙手猛然攥起，不可置信的盯著自身屍：&ldo;難、難道……&rdo;

自身屍對東華的反應滿意極了，他故作瀟灑的抖了抖衣袖，笑容滿溢：&ldo;嗯，河畔景緻好看的很，就是風太大，那墨蘭抖的，叫人不忍直視。&rdo;

東華努力想站的筆直些，卻腿一軟打個趔趄，整個人靠在了牆上。聽著自身屍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他雙眼漸漸睜大：&ldo;你……你……&rdo;眼睜睜看著自身屍小人得志的模樣，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不錯，他早該想到，自身屍會在那時瞞天過海，將九檀的魂魄從他和玄天眼皮底下救走。又怎麼不會留在原處多觀望兩眼，只不知他看去多少。

且慢，他都看見自己哭了，想必……

東華勉強一回思，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