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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無聊之際，林馥蓁把天花板轉成鏡子，她想透過鏡子欣賞作為一名遊戲發起者，在初嘗遊戲所帶來的甜頭時的歡快表情。

抬起下顎，對天花板上的那張臉笑。

終於‐‐

電話彼端有聲響了。

&ldo;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我……我剛剛說的話是和你開玩笑，那聽起來一點……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吧？我……我自己也不覺得是在開玩笑。&rdo;

嗯哼，一點也不好笑，因為她壓根不知道&ldo;你不做噩夢了嗎&rdo;的出處。

&ldo;我同學朋友都說我是沒有幽默感的人，這個我也知道，從小到大，我講的笑話只有我媽媽會笑，不……林叔叔也會說我的笑話好笑。&rdo;

艹！把兩個倒胃口的人都扯進來了。

只是，不是爸爸嗎？怎麼現在變成林叔叔了？

&ldo;還是不說話啊……好吧，那你就繼續生我的氣好了，只是……我希望你生我的氣就可以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湯尼的氣，我昨天帶湯尼去打預防針了，湯尼的狀態不是很好，醫生說它中暑了，好了，我已經完成我的道歉，&rdo;電話彼端語氣輕鬆了些許，&ldo;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rdo;

等等，這怎麼可以，她都還沒出場呢。

輕輕咳出聲音，只要聽覺沒出現任何問題都可以聽出這是屬於女性的咳嗽聲。

沒有幽默感的小可愛，現在嚇壞了吧？

嚇壞之後是傷心欲絕，自己喜歡的人這麼晚了還和女人在一起，這個時間點不讓人想入非非都難。

屏住呼吸，就等著電話彼端傳來故作鎮定的聲音：&ldo;你是誰？&rdo;

然而……

&ldo;很抱歉，我應該是打錯電話了。&rdo;

艹，可真遲鈍。

&ldo;不，沒有，這的確是連嘉澍的手機。&rdo;聲音有多甜美就有多甜美。

講的是中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還很地道，這麼地道的中文發音還得歸功於我的秋老師，你的媽媽。

&ldo;啊……&rdo;

不是一般的遲鈍。

&ldo;伊蓮？&rdo;林馥蓁做出試探性詢問。

&ldo;啊？&rdo;延續著雲裡霧裡的語氣。

&ldo;你是第三位說中文的女孩，&rdo;以方綠喬的遲鈍，恐怕得她再花點口水，衝著天花板上的那張臉咧嘴笑，慢吞吞說著，&ldo;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第三次接到會說中文的女孩打給嘉澍的電話，你是這三個人中中文說得最好的。&rdo;

媽媽是中文老師，女兒在中文造詣上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ldo;謝謝。&rdo;電話彼端的聲音這會兒倒是很有禮貌的樣子。

這聲謝謝還真得讓人有好感來著。

但，你媽媽叫做秋玲瓏。

&ldo;中國人？&rdo;

&ldo;是的。&rdo;

&ldo;沒來法國前在北京生活？&rdo;

&ldo;是的。&rdo;

真是的，本來林馥蓁想讓方綠喬順著她的話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然後她就會回答我在北京出生，我爸爸是北京人，你的語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