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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讓他給說對了……齊棪如今算是迴心轉意了。
這回江州來的事情,她更要謝他告知自己。
至於齊棪所疑慮的,問清楚就是。
顏辭鏡跟她這麼多年的交情,還不至於害她什麼。
換好衣服,進了樓裡,酒香爭著往鼻子裡鑽。
翊安饞的著急,上樓梯都小跑,挽驪緊跟在後面,怕她一腳踩空。
顏辭鏡見到她,眼裡的笑意快漫出來,心情頗好地說:「稀客,我還當我這小店,留不住殿下這尊大佛了。」
翊安知他在笑話自己,由著他打趣,「怎會,還不是家裡事多,無暇往外跑。」
何止氿仙閣,她這段時日,哪兒都去的少。
齊棪挺能磨人的……
「不登門也沒事。」顏辭鏡深以為然,請她入座,「殿下跟境寧王的夫妻感情越好,我越是高興。以後,還請殿下多吹枕邊風,讓聽竹衛的大人們關照我這裡一二。」
「好啊你,你如意算盤打得倒好。先說好,這事我管不了,那裡面全是莽夫。」
翊安佯裝害怕,聳了聳肩表示不敢攬下這活。
顏辭鏡抿著嘴笑,在屋內點了支檀香,回到座位給她斟酒。
翊安深嗅幾口,覺得十分好聞:「這香的味道跟從前不一樣,更濃鬱了些。」
「是啊,從前的聞多後覺得太淡。」
他說著想起來,「殿下喜歡樓內製的頭油,前幾日也改換了方子,如今味道更清幽宜人。想來新鮮,不至膩煩。」
翊安讓他拿來,當即開了一瓶,讚不絕口,「這下看齊棪還說不說難聞,他是個不識貨的。」
氿仙閣內聘有專人,製作這些精巧的小玩意,送給熟客做禮物。
「王爺不好這些,聞不慣實屬正常。」顏辭鏡和氣地說,他從不苛責人。
翊安捧著裝頭油的錦盒,「早上怎麼不讓程沉捎給我?」
顏辭鏡聞言嘆氣,煞有介事道:「我怕美酒跟頭油都送去,再見殿下,就是明年的事情了。」
饒是翊安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好,我向顏閣主賠罪。」
顏辭鏡得了臺階便下:「玩笑話,殿下自該以家事為重。」
「阿鏡,我與你明說吧,」翊安嘗了一口酒,把玩著酒杯道:「我有話問你。」
顏辭鏡笑著頷首:「請儘管問。」
「你怎麼認識江州來?」
他為人聰慧,一聽就知翊安的意思,不急不慢地向她解釋。
「那日我與客人外出賞景,親眼所見。雖不認得江州來,封淺淺姑娘卻見過幾面。見他們二人舉止親密,想起殿下說的話,多看了兩眼。後來見他鬼鬼祟祟,便覺此人不對勁。」
「我不敢冒然與殿下說,於是查了他,得知來歷不簡單,這才告知。」
翊安聽他親口說,放心許多,「你比我聰明。」
顏辭鏡輕聲問:「殿下可是覺得我管太寬,讓你不舒服了。」
「不是,我本就要多謝你一番好意,問清楚後更感激不盡。」
他換了個坐姿,腳上栓的鈴鐺輕響,「不敢當,多留了個心眼,是怕殿下吃虧。」
翊安杞人憂天:「不知封淺淺知情與否,她這表哥看似憨直,倒是藏得深。」
顏辭鏡沒問藏得有多深,不知他是查出來了,還是對江州來的事不感興趣。
二人又飲了幾杯,外頭來人報,說西樓有客人喝多鬧事,讓閣主過去看看。
翊安讓他去忙,自己跑到外面觀舞。
舞姬妖嬈,美酒醉人,好不痛快。
她半趴在欄杆上,跟挽驪勾肩搭背,豪放地揮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