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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問:「聽竹衛這段時日忙,王爺無空陪阿姐,阿姐可有怨朕?」
翊安聽他打趣,也開起玩笑:「翊安怎敢,陛下有活儘管交與他去做就是。正好我躲個清閒,有空賞花觀月。」
魏琇聽了一個激靈,這怎麼行!
他們以為他不知道,可他是天子,耳目眾多。
怎會不知他們從前貌合神離,如今將將恩愛起來。
怎能再冷淡下去。
以後事情一定都交與右司,反正花燃阮間兩個沒家室的,累死不怕。
回府後,挽驪淡聲道:「查出來了,梁家鋪子是阮府家丁所為。」
翊安靜了靜,奇道:「這阮間有幾分意思,我不吃,他便讓我再也吃不到。」
瞧著是個靦腆多禮的斯文人,背後小動作不少。
宵小之輩,慣來讓人防不勝防。
比那些指著她罵的言官還討人厭。
翊安自小被捧著長大,極少有人讓她不痛快,這回像吃了個蒼蠅似的噁心。
挽驪看出來,摸著刀道:「可要教訓他?」
「不了,先放著。」她抬眸:「梁家鋪子的老闆有下落嗎?」
「下落不明。」
翊安聽得心裡堵,阮家人沒一個是東西。
「你覺得阮間什麼意思?」
挽驪直言不諱:「痴心妄想,腦子有病。」
她話少,許多事因此看得更通透。
阮間幾次三番近乎諂媚的接近,已是露了馬腳。
翊安忽想起顏辭鏡曾說過,齊棪遇刺,許是哪個傾慕她的人一時衝動做的事情。
她當時當成玩笑話來聽。
如今仔細一想——
既查到阮家,又不像阮鏞實的手筆,可不就剩這個東西了嘛。
她露出一個明艷的笑。
阮間這樣不堪的人,膽敢動她的夫君,怕是忘記這大祁姓什麼了。
搬不動阮鏞實這個老狐狸,讓阮間付出些代價,她還不至於辦不到。
兩日後,右司又辦了樁抄家的大案。
那被抄家的四品大臣的妻女,正巧與翊安在一家首飾鋪子裡。
聽竹衛行事雖不算溫柔,可翊安沒想到,對著幾個弱女子,他們居然抬腳將人踹跪在地上。
那夫人手中的瑪瑙手串清脆地落在地上,緊接著傳來小姑娘們的哭喊聲。
連舜欽雖不討人喜歡,到底有兩分風度,不至於帶出這樣的屬下。
果不其然,抬腳進來的是阮間。
他陰沉沉地笑著:「讓本官好找,不知所謂,帶走!。」
這笑很快戛然而止,對上一副冷淡厭惡的眸子。
阮間臉色飛快變化,囁嚅兩聲,忙上前行禮:「臣見過殿下。」
翊安見那幾人被拖出去,冷淡道:「免禮。」
阮間察覺到她的視線,解釋說:「行賄貪汙,欺上瞞下,罪有應得。」
「這是聽竹衛的事,阮大人沒必要同我說。」
阮間殷切道:「殿下可是覺得他們粗魯了些,我回去後必定交代……」
「不用,」翊安嘴邊掛著幾分不明的笑:「只怕我出言不慎,又有鋪子要關門,有人要失蹤。是不是,阮大人?」
阮間聞罷,身板一晃,一張尖瘦嶙峋地臉瞬間煞白。
這日傍晚,齊棪一臉沉鬱煩躁,進了屋便將官帽交給下人。
顧不得與翊安說膩歪的話,怒氣騰騰地坐下,閉眼扶額。
「齊大人怎麼了?」翊安許久沒見他有這樣大的脾氣。
「你男人我要氣死了。」
「快,給王爺端杯熱茶消消氣。」翊安沒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