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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風向微變,揣測起陛下的意思。
齊棪比任何人都平靜,接下這道旨意後,一切如故。
倒是翊安坐不住,「區區一個江州來,跑便跑了,玉奴為何為難你?」
「的確是我辦事不力。」
「萬一他們倆人已經離開了上京城,你怎麼抓?」
「那就領罪。」齊棪笑:「罷官也好,我在家只陪殿下,咱們盡情……」
後面的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翊安:「?」
齊棪滿腦子不知裝了什麼,心花怒放,滿臉春意盎然。
「齊大人,你果然豁達。」
「雷霆雨露,處之泰然。」齊棪不將這種事放在心上,「明日你侄兒大婚,殿下高興些。」
翊安通常不去喜宴。
京中男女婚配之事,哪個月不辦幾場。若一家家跑,旁的事也不要做了。
但魏思榮成親,她一定得去,她要親眼看著一代浪子,英年早婚。
次日出門前,兩人打扮齊整,站在鏡前照,說起閒話。
女使們退出去,齊棪情不自禁地摟住翊安,在她鬢邊嗅了一口。
十分滿足:「殿下果然還是在意我。」
翊安被這話膩得打了個冷顫,慵懶問:「你又曉得了?」
齊棪在她耳邊親了一口,愉快地笑起來。
他早就聞見,一直不捨得說,怕翊安害羞,反會換回去。
「嘴上說我鼻子有病,讓我滾,還不是為我換了頭油。」他聲音輕柔,在她耳畔嘀咕,邊說邊舔她一口:「如今這個好聞多了。」
翊安躲開他興風作浪的嘴巴,挑眉:「你喜歡這個?」
「喜歡啊。」只要不讓他想起顏辭鏡就好。
每回纏綿時,翊安秀髮披散,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總讓齊棪鬱悶。
氿仙閣的東西有什麼好。
翊安心底狂笑,明明不忍說,卻也不想瞞他,含蓄道:「其實是氿仙閣……改了方子。」
「……」齊棪的臉埋在她鬢邊,聽完這話,整個人僵住。
每晚摟著她睡,聞見新味道,他都飄飄然地想,翊安怎麼會這麼愛他啊。
他說一,她不做二。
這重活一世,比他想的還要美好。
原以為翊安是個性子烈的,沒想到溫柔起來,也儘是女兒家的體貼心思。
然而……!
合著高興半天,空歡喜一場,他自作多情了幾天?
剛才有多竊喜知足,現在就有多尷尬崩潰。
齊棪猛地鬆手,翊安身後一空,身子不適應地晃了下,才定住。
見齊棪惱羞成怒,摔袖就走,翊安追在後面問:「怎麼了嘛,好聞就行了啊,你彆扭什麼?」
「不好聞!」
「齊棪,你好小氣呀。」翊安亦步亦趨地跟上:「無理取鬧,像個女人。」
只是出自氿仙閣,又不是顏辭鏡親手製的,有什麼醋可吃。
齊棪聽不下去,加快腳步,騎馬就走。
「等我啊你。」翊安喊道,問挽驪:「他是不是越來越好玩了?」
好玩?
挽驪搖頭。
沒玩過,不清楚,謝謝。
齊棪再怎麼跟翊安鬧,在外還是要顧體面的。
騎馬出府後,刻意放慢馬步,等翊安馬車來。
一同到了安平侯府,與人寒暄後,齊棪招呼不打就走。
翊安拽住他的袖口,與他說話,他不理。
下頜緊繃成一道直線,目視前方,就是不看她。
「你不理我?」翊安見後頭來人,再追著他鬧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