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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眾人感嘆,皇帝是真心疼愛長公主,這種事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唯獨麗妃心裡發笑,心知陛下對境寧王的信任不過如此。外人三兩句話一說,他便要親去檢視,生怕親姐受委屈。
這等小風波不算什麼,過去便過去了,後來也無人再提起。
若說真有什麼不一樣,便是自那夜以後,長公主跟境寧王更加膩歪了。
從前他們只是夫妻感情好,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讓人看了傾羨而已。
如今這兩人就像私奔後,剛過上沒羞沒臊日子的狗男女,成日裡眉來眼去,卿卿我我,情話連篇。
後宮從皇后到眾嬪妃,皆覺得有些不適。深覺「含蓄」二字被他們給吃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成親兩年,朝夕共處,感情再濃也該適可而止吧!
再說禮寧殿正殿的門破了後,宮裡說修門的師傅近日有事,要再等五日才成。
這修門的師傅比皇帝都忙!
翊安這輩子要風得風,還是頭回遇上這種事,也不好為難下人,只能不高興地說句知道了。
齊棪氣定神閒地勸道:「罷了,壞便壞了,外殿門一關,又鑽不進風。」
可隨時能鑽進來人,這誰睡得著啊。
翊安暫時忘了自己昨夜倒頭就睡的壯舉。
是日午後,翊安跟齊棪換了衣裳,重新梳洗,欲往藤鳶樓去。
翊安一身堇色華服,腰間繫了一條鬱紫的純色腰帶,墜著一個白玉禁步。
如此看去,腰身纖細若柳,齊棪覺得自己兩隻手便能握過來。
「殿下甚少穿得這樣素,清麗姝艷,讓人眼前一亮。」齊棪唱戲時是很會說話的。
翊安嫣然一笑,配合著演:「駙馬誇得我臉都熱了。」
「以殿下的姿色,臣以為華麗些的首飾,配起來更顯身份。」
翊安的長相不是小家碧玉,嬌弱斯文那一類的,跟皇后或封淺淺完全不同。
她鳳眸修眉,鼻樑挺翹,嫵媚不妖。眉宇間稍帶的那兩分英氣,扮男相時便很容易騙小姑娘。
翊安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伸出手示意桌上的首飾隨他挑:「不如駙馬替本宮來選。」
齊棪單手負在身後,頗為自信地從中撿出一朵玫紅色的大簪花,花下還墜著純金流蘇。
「……」翊安盡力保持微笑,委婉推辭:「也不見得要艷成這樣,與我這身衣裳撞了。」
齊棪點頭,細細斟酌,又拿了朵嬌粉色的簪花,「堇色配粉,再合適不過了。」
「……」咱能放過花嗎?
說罷,他興致更高,又挑了幾枝翠玉鑲金的釵子,「如此搭在一起,才素雅又不失華貴。」
去你的素雅不失華貴!你自己怎麼不戴!
翊安很想打人,這廝想讓她花花綠綠戴一頭出去招搖,多損啊。
豫西嬤嬤看不下去,出面救場,勸走齊棪,親選了幾樣合翊安心意地替她簪上。
藤鳶樓是宮裡專門聽戲的地方,統共三層,恢弘大氣。每每到了年尾,這藤鳶樓便熱鬧起來。
翊安二人到的時候,帝後與四妃都已入座,他們便一一行了禮。
戲臺子在南邊,看臺在北邊,座位一概朝南。因設的都是矮案,翊安與齊棪在同一條案前跪坐下來,肩挨著肩。
兩人邊看戲邊演戲,一刻不消停。
齊棪說這個唱腔好、眼神妙,翊安說那個手漂亮、臉俊俏,時不時還互餵花生米和點心。
看到戲裡經典的笑處,各宮娘娘不過是拿帕子掩唇而笑,意思一下,翊安卻大笑著靠進齊棪懷裡。
齊棪旁若無人地摟住她,眼裡冒蜜:「瞧瞧,給我們家殿下樂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