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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拍拍他腿就能解決的事,非得一個人瞎摸索半天。
唉,不省心。
磕著絆著心疼的不還是他。
他語氣冷冷的,翊安暗裡吐了下舌頭,想他肯定是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心裡不痛快。
這回輕鬆下了床。
半盞茶後,翊安用熱水淨過手,回到內殿。
床帳半敞,燭光透了一道進去,齊棪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隻手捂在下顎上。
翊安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來,忙脫鞋上床,坐在他面前,「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還好……」他聲音低沉,含糊道:「就是咬到了舌頭。」
「怎麼會咬到舌頭。」翊安蹙眉,緊張問:「出血了嗎?嚴不嚴重?對不住,我沒看清……」
「不算什麼。」他不想她自責。
翊安坐著不方便,便改成跪在床上,臉往他面前湊。
本想讓他張嘴給自己看看,又想到自己眼神不好,一定看不見,含著歉意道:「我先拿熱帕子幫你外敷上,舌頭明日喊御醫看?」
「算了,太麻煩。」齊棪搖頭,想讓她早點睡,「別凍著。」
翊安平日裡張牙舞爪,真闖了禍,卻愧疚不安。
擾了人家清夢不說,還把人家下巴撞疼了,還害人家咬到舌頭!
「那……我給你揉吧。」她見他一直捂著,邊與她說話邊揉。
說著把齊棪手拿開,動作輕緩地替他揉那處,明明看不清,還裝得一副仔細端詳的模樣。
畢竟理虧,態度得拿出來嘛。
齊棪的骨相生的真好,摸上去有稜有角的,老了一定也好看。
他不說話,卻也配合地一動不動。
「有沒有好一點?」她問,等了片刻不見齊棪回,忐忑道:「怎麼不說話啊?」
完了,別真把人惹急了。
翊安已經很久沒跟齊棪鬧過彆扭,潛意識裡不想兩個人再撕破臉,演戲就挺好。
「……」齊棪平復了下,「嘴裡有血腥味,不想說話。」
翊安聞言訕訕一笑,就像五歲那年打碎母后的琉璃盞一般心虛,明知不會受多大的苛責,心裡卻慌。
她有些討好的意味,平視他道:「我給你倒杯水,你漱漱口好嗎?」
齊棪還不說話,她納悶,別是把舌頭咬壞了吧。
啞巴駙馬她可不要!
一著急也顧不得什麼,捏住他的下巴道:「你張嘴我看看。」
齊棪崩潰。
真快被她磨死了,她做什麼要一直來招他。
她跪坐在他旁邊,明明夜盲,卻還非要湊近看,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
說話時,熱氣灑他一臉。
上手替他揉時,他已經覺得身體最難受的那處不是舌頭了……現在還要他張嘴給她看舌頭。
真當他是死的不成。
齊棪抓住她捏自己下巴的手,「不用水漱。」
「為……」未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翊安一瞬間失了神。
就在她等他張嘴時,齊棪的唇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的唇,柔軟而溫熱。
像他第一次吻她時的那般。
他動作輕柔,確定沒有嚇到她後,才將舌探進去,舔舐交纏著。
翊安緊張得忘記反抗,很快便嘗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再後來什麼也沒了,只有齊棪的氣息。
她先弄傷的人家,不敢理直氣壯地推開他。
什麼時候開始熱情回應他的,她沒注意。
只知道自己的力氣被一點點抽去,因喘不過氣,還耐不住地哼出兩聲尷尬的音來。
齊棪聽了頓住,握住她手的掌心一緊,像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