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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安眉眼含笑,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朱口輕啟:「你管的著嗎?」
「你……」齊棪氣得牙癢癢,「好一個翻臉不認人的女人。」
「嘻,你是誰呢?」她六親不認,全然沉浸在自己「出獄」的喜悅中。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請問每日睡前強吻我的殿下,把我當成了什麼?」
她要敢說面首,他就把她踹下馬車,說到做到,絕不留情。
翊安臉上的羞赧一晃而過,隨即又輕佻道:「你是本宮的好駙馬,最疼我了,我出去找樂子,你也向來捨不得管,對不對?」
!!!
齊棪真招架不住她這一套。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重生回來,按理她一定不肯相信自己。
她會不斷躲避,不斷猶豫,最終被他感動,然後死心塌地,兩人白頭偕老。
沒錯,她不肯信自己。
但躲避呢?猶豫呢?
翊安現在完全「反客為主」起來。
這幾晚睡前,她都像狐狸精似的到他面前問,「駙馬要賞嗎?」
齊棪原本意圖不軌的心,「!」
「那便來吧,等本宮睡下,你再打擾,我要生氣的。」
於是回回把齊棪撩得難以自持。
前晚他終於忍不住,抱住她往床上躺,誰想她聲音一冷,「你若是得寸進尺,便什麼都沒了。」
齊棪頓時老老實實。
於是便到了她想親就親,她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步。
齊棪自感脖子上被拴了根繩子,線在她手裡,偏偏他沒辦法掙扎。
偏偏他很喜歡。
真是哪輩子都拿她沒辦法。
翊安晚上喬裝打扮去氿仙閣,顏辭鏡太久沒見她,高興得站到樓外來迎。
進到雅間,翊安卸了面具,「我跟你說,南陳的那個江昀真是個絕色,一張臉長得禍國殃民。若把他賣進你這來,保管你日進鬥金,門庭若市。」
又加了句:「雖然你現在也是。」
上京沒有宵禁,氿仙閣到了晚上,比白天的集市還熱鬧。
「江家是南陳的世家之首,我氿仙閣不敢妄想。」顏辭鏡笑。
「哈哈哈哈哈。」
見她高興,顏辭鏡問:「進宮這些天,與王爺相處得如何?」
翊安頓時安靜下來,眸裡的情緒幾度變化,最後帶著笑意點點頭:「還成。」
顏辭鏡定定地看著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來,敬酒道:「一定相處得不錯,我替殿下高興。」
翊安擺擺手:「之前我跟你說他瘋了,阿鏡,我現在也像瘋子。」
想到自己每日閒得發慌,全忙著跟齊棪鬥,什麼損招都用了,她忍不住笑出來。
「殿下不是瘋,是比從前更清醒。」顏辭鏡看著她的笑容道,起身,「我把窗子關上,雖看得見萬家燈火,可夜風實在刺骨。」
「我不冷。」翊安讓他別擔心自己,心裡反覆想剛才那句話。
顏辭鏡笑了笑,「是我冷了。」
戌時三刻,翊安便道:「酒喝了,話說了,我也知足了,過兩日再來找你。」
顏辭鏡送她下樓,揶揄道:「從前可不會回府那麼早。」
翊安笑著揶揄回去,「早嗎?怎麼,你莫不成想我在這裡宿下?」
顏辭鏡說不過她,只能笑。
尚在正月,夜市裡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翊安拍拍挽驪:「你看,那盞上面繪梅花的燈,好不好看?」
挽驪抬眼看過去,語調平淡地回道:「他會喜歡。」
「答非所問。」翊安惱,轉身就走。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