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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忍著心疼給卿遠上了藥,回到屋子一個人哭,哭自己沒有能耐,哭自己寄人籬下,不能給弟弟做主。
欺負弟弟的不是皇子就是公主,她能怎麼辦。太后娘娘和皇上幾年如一日的對她好,已經仁至義盡,她得學會感恩。
不可能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去給太后告狀。再者,太后不是府裡無所事事的老太太,而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她怎好意思去叨擾。
乃至於後面卿遠的性子懦弱又無能,遇事只知道忍讓和後退。好在她重生了,這一世,她一定好好教導弟弟,讓他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不怕得罪人,就怕不敢得罪人。
況且別人都蹬鼻子上臉了,這事不處理,後患無窮,太后娘娘是個明事理的人,皇上亦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天下人都知她父親為國做了很大貢獻,又為國犧牲,若兩姐弟被欺負的訊息傳出來,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嗎。
只要她把這事捅出去,別人才知道他們不是好欺負的。
「阿遠,你告訴阿姐,這裡是怎麼回事?」卿九思厲聲問,話落,用手輕輕拂過淤青處,放輕了聲音又問:「疼不疼?」
「阿姐別擔心,我不疼。」卿遠認真的回。
「告訴阿姐,是誰弄的?」
卿遠下意識垂眸,緩慢的說:「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阿遠,阿姐是不是給你說過,騙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看著弟弟盡力遮掩的樣子,她似乎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就是這樣,以為一忍再忍會換來別人的善意,不會,永遠不會,一忍再忍只會換來得寸進尺。
所有人都會你當做傻子。
卿九思險些控制不住,鼻酸。
卿遠抿著唇不說話。
「阿遠,阿姐不喜歡撒謊的孩子。」卿九思義正言辭的說,默了會兒,直接問:「是九皇子還是十皇子?」
卿遠搖頭。
卿九思輕蹙眉頭,算起來這宮裡頭與阿遠年紀相仿的皇子也就是十歲的九皇子和八歲的十皇子,也是平日欺負阿遠最多的人。
「是惠寧公主。」卿遠垂著頭,細若蚊聲的說:「她說她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疼了,阿姐別生氣。」
惠寧公主是莞修儀所出,還有個雙胞胎姐姐泰寧公主,排行第七,恰恰比卿遠大一歲,因嘴甜,乖巧懂事倒是挺得皇上喜歡的,不過那只是在皇上面前,在宮人跟前跋扈得很,欺負卿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次怎麼都不能算了。
卿九思什麼都沒說,起身去拿了藥酒,對於這類的傷早已得心應手,抹了抹問:「疼吧。」
卿遠卻搖頭說:「不疼。」
卿九思吸了吸鼻子,而後牽起阿遠的手說:「走,去阿姐屋裡。」
卿遠乖巧點頭。
兩人出來,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都禁不住哆嗦了下,相視一笑後,卿九思柔聲問:「是不是冷?」
「來福,去給公子拿件披風出來。」來福是卿遠的貼身小廝。
這時,一個身著褐色大氅的男子轉過身來,頭上戴著束髮金冠,面白如玉,劍眉星目,薄唇抿著,看似平和的面容早已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他看著卿九思,喚了一聲,「望安。」
「太子!」卿九思著實有幾分錯愕,怎麼沒走,還真能忍啊。
這個心機深沉,利益為上的人,上一世說的每一個字她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記著,這一世她一定不會讓他如願,不僅不讓他如願,還要讓他生不能,死不了。
「孤等了你半個時辰。」太子盯著她,聲音又低了兩度。
「太子哥哥久等了。」卿九思回過神來,唇角一彎,聲音如往日般清澈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