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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認識他？&rdo;顏輕鴻看到白颯的一異樣，問道。

&ldo;以前共同戍邊的部下。&rdo;蕭白颯沉沉道。

顏輕鴻沒有再言語，看著白颯脫下披在她自己身上的黑色大麾，步履輕盈地走到那男子身邊去將手中挽著的大麾搭在他身上。

那一刻，顏輕鴻感受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沉重的悲傷。

她沒有多停留，很快揍回來，掏出碎銀放在桌子上。

&ldo;走吧，去走走。&rdo;

顏輕鴻喝完手中這杯酒，起身跟著蕭白颯離去。

那邊那張桌子的大漢，睡夢中低沉沉地呢喃。

&ldo;將軍…&rdo;

第41章 酒冷

兩人並肩走著，因為蕭白颯心情沉鬱的緣故，顏輕鴻也沒有多說話。

&ldo;這裡有一道很好看的湖，走吧，去那裡。&rdo;蕭白颯突然開口。

顏輕鴻不知怎麼去接這個女人的話，也只得默默跟上去。

一路走到靠近關卡盡頭，顏輕鴻終於看到蕭白颯嘴裡說的那個湖。

湖不大，卻被好幾種色彩分割成了幾塊，青色，藍色，櫻色…湖水彷彿是靜止不動的，淺淡的顏色也彷彿是凝固一樣，水色空明。

湖底沒有魚類，只是悠悠漂浮著各色的水藻。

&ldo;這叫鏡湖，當地人把這個湖稱為上天的恩賜。&rdo;蕭白颯挑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來，把銀面具摘下來，露出那張絕色清冷的臉來，&ldo;每年神宮都會派人下來在此舉行冬祭，求天恩賜福祉於民。&rdo;

顏輕鴻坐下，從懷裡摸出幾樣東西扔給蕭白颯。

&ldo;如果靠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求上天恩賜福祉，那世上何來那麼多造化弄人，我始終相信，只有自己的手能夠把握命運。&rdo;顏輕鴻跟著坐下。

蕭白颯接過顏輕鴻扔過來的東西，仔細一看，唇角輕輕一抿：&ldo;你這丫頭倒是精明。&rdo;她拔開酒罈的塞子，啜一小口烈酒。

顏輕鴻被她的這個微微的笑容驚了眼，饒是她也是女人，也忍不住覺得心跳加速。

&ldo;方才那個人…是熟人？&rdo;顏輕鴻也抿了一小口酒，問道。

&ldo;共患難共生死，我只是沒想到他還守在北岐。&rdo;蕭白颯撩開衣擺坐下，側頭去看顏輕鴻笑意滿滿卻未達眼底的模樣。

她這句話說得輕易而沉重，可卻像藏在邊關埋在地窖下數年的烈酒一樣意味深遠。

&ldo;都是血啊。&rdo;北岐的酒很烈，顏輕鴻沒過多久就覺得腦袋已經有點暈了。她呵呵一笑，手搭上腰間鏈劍的劍柄，蔥白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雕刻的暗紋，&ldo;無論是你在戰場上，還是我在江湖中，都是血色一片啊。&rdo;

顏輕鴻有點醉了，整個人躺倒在身後的花叢中。

蕭白颯因為有底子在的緣故，比顏輕鴻清醒一些，但一貫蒼白的臉頰扶起一些紅暈來，凌厲殺伐之氣也褪去了幾分。

她聳聳肩，對顏輕鴻說的話不可置否。

&ldo;誰讓我們都有所執著的東西呢。&rdo;蕭白颯自嘲般笑出聲來，&ldo;這就是女人啊。&rdo;

顏輕鴻迷濛著眼，伸出手輕輕拂過身邊的白色小花。

&ldo;喂，你會不會舞劍？來一段吧。&rdo;顏輕鴻對蕭白颯說道。

&ldo;我的寒魄出鞘是必須見血的。&rdo;蕭白颯又是一笑。

&ldo;喏，用這個。&rdo;顏輕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