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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顏輕鴻已經聽不到了,她無力再守住這塊地,只見得眼前一片昏暗血汙中有朦朧的人影朝她而來。
&ldo;該死!援軍到了!&rdo;
&ldo;把她抓回去!至少可以當個人質!&rdo;
她最後一絲力氣用盡,重重躺倒在滿是血汙的地面上。
飛花築。
樓墨棋跪倒在地,面對著容淵,臉色沉痛。
&ldo;顏姑娘…在援軍到達時候就因力竭不不支被敵軍擒住,屬下等趕不及…&rdo;
&ldo;那就現在叫上所有的人手去救。&rdo;容淵道。
樓墨棋愕然,不相信這是容淵嘴裡說出來的話。
&ldo;公子!樓裡剩餘的人手不多,還剛歷經大戰,眾弟子已是強弩之末…&rdo;
&ldo;沒聽見我說的話嗎,立即召集能召集的所有人手,趕在那批小隊未歸大部隊之前,將人救出來,帶回飛花築。&rdo;
樓墨棋更加吃驚,一抬頭,看到的並不是容淵亙古不變的溫柔笑臉。
冷,冰冷到極點了。
樓墨棋在容淵身邊這麼多年,從未看過這個風輕雲淡的人把這樣森冷凌厲的神色直接寫在臉上,連面具般的笑意都卸下了。
&ldo;無論是死是活,都要帶回來。&rdo;
容淵頷首,樓墨棋在他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絲絲的恐懼,以及孤注一擲的絕望。
其實誰都知道,落在敵手,像顏輕鴻這樣的人,恐怕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ldo;是。&rdo;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樓墨棋只能應下。
於是,在經歷一天的戰鬥後,遺落在遠川西面的這隊人又經歷了第二次漫長的血戰,不過這一次,在他們這邊,隊伍全部無人倖存。
飛花築子弟傾巢而出,聯合一部分援兵將這個軍隊分支在半路上截殺,只為了救回奄奄一息的顏輕鴻。
飛花築,無心閣。
&ldo;她如何?&rdo;
朦朦朧朧中,有溫潤清雅的嗓音傳來,
淡淡的熟悉的梨花香倏忽倏忽遠去,顏輕鴻想動動身體,卻沒辦法移動半分。
是…容淵嗎?
他來找她了?
她還…活著嗎…
眼前一片白芒,她被困在這片白光中無法脫身。
身體動彈不得,也沒辦法發出聲來。
煎熬,身體蔓延著鑽心的疼,兩隻手腕也是斷裂一樣疼。對…她被挑斷了手筋,也被強行灌下□□化掉了經脈。
那她現在…算是死了吧?
城,守住了嗎?援軍來了嗎?
顏輕鴻這樣迷迷糊糊地想著,同時感到身體也來越冷。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溫熱的東西包圍了,很舒服,身上的痛楚也減輕了許多。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聲音朦朧而遙遠,聽不真切。
過了好久,她突然感覺有了一點力氣,眼前白芒漸漸消失不見。
微微的,小指可以動了動。
有知覺?
她沒死?
顏輕鴻迷糊的意識瞬間清醒不少,積攢了些力氣,她努力的睜開雙眼,但還是不行,不過耳邊的聲音卻漸漸清晰了。
&ldo;經脈寸斷…公子…顏姑娘以後,恐怕是真的不能動武了。&rdo;
那是…百草的聲音。
公子…容淵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