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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又簽了一份檔案，然後順手開啟那個&ldo;滴滴滴&rdo;響個不停的政府通訊儀器，盯著訊息看了幾秒後，平靜說道：&ldo;誰讓你那些隊友都不怎麼靠譜，我記得上次柯林頓為了搶一罐酸黃瓜，把你的報警器都打壞了。&rdo;

託尼也想起那個烏龍事件，不由扶額：&ldo;這麼想想，還是正義聯盟好。&rdo;

布魯斯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慢慢說道：&ldo;哦，你絕對不想知道他們做過什麼蠢事。&rdo;

託尼來了點好奇心，剛想開口問，就聽見手機響了，是羅德來電。他剛想接電話，就聽見布魯斯冷不丁說道：&ldo;託尼。&rdo;

&ldo;等我一下，布魯斯，接個電話。&rdo;託尼按了接聽鍵。

&ldo;託尼，等我過來。&rdo;布魯斯放下檔案，伸手開啟了魔法陣。

自從奧創事件後，即使是魔法師也不被允許直接用瞬移魔法在國與國之間穿梭，尤其是&ldo;易凌&rdo;這種有官方身份的人，奇異博士可以偷偷摸摸地用，但布魯斯就必須耐心地申報，結果等審批的時間還不如她坐飛機呢。

可這一次，他根本顧不上這些繁文縟節，政府質詢的事情之後再說。當務之急是要穩住託尼，千萬別讓他在聽到了那個訊息後，直接發飆，讓幕後之人得利。

&ldo;託尼，你還好嗎？&rdo;羅德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這位富翁兼億萬富翁皺眉。

&ldo;我有什麼不好的？&rdo;託尼看到螢幕前的布魯斯開了魔法陣。

&ldo;噢，你不知……沒事，忘了這個電話，該死的，你不會忘了的。&rdo;羅德懊惱不已。

託尼猛地掛了電話，喊道：&ldo;賈維斯，把最近傳到復仇者大樓的資訊調出來，立刻！&rdo;

人工智慧猶豫了，連賈維斯竟然都猶豫了，這讓託尼的臉色更難看，他幾乎呵斥對方執行命令，智慧管家這才將一個影片投放到他面前。

那是一個古老的影片，二三十年前由監控攝像拍的，下面還有時間標識：1991年12月17日的晚上。這是託尼永遠不能忘記的時間，因為那是霍華德夫婦出車禍去世的日子。

沒錯，那該是一場不幸但意外的車禍。

直到託尼看著冬兵出現，攔截汽車，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並引燃了車輛，那時候他母親甚至還在動……她似乎在央求冬兵放過自己和丈夫，可冬兵冷酷得就像個兵器。

託尼覺得血管一點點凝結成冰，那瞬間，他甚至感覺不到憤怒。直到一雙溫熱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他看到中國女孩的那雙冷靜又柔和的琥珀色眼眸。

布魯斯到了。

&ldo;什麼都別說，離開。&rdo;託尼很佩服自己還能冷靜思考和說話：&ldo;我不想傷害到你。&rdo;

&ldo;我還是那句話，試試看。&rdo;蝙蝠俠沉穩道。

託尼沉默了。

&ldo;你要殺了冬兵，隊長一定會阻止你。&rdo;然後隊長和託尼肯定得打起來，而其他復仇者也不會袖手旁觀，最後把這座大樓打塌了，天知道又要被人扯出多大的風波來，&ldo;你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而你寧可讓幕後黑手得逞。&rdo;

說實在，道理誰不懂？託尼難道不知道有人在算計他？但對方這是明謀，就是吃準了他不會善罷甘休，冬兵殺了斯塔克夫婦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就算理智上再清楚，情感依舊不能接受。

&ldo;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rdo;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