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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少女拍得十二歲的小孩內傷，黎恩差點吐血，一聲不吭的忍了。

他進了屋，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他不太習慣和別人有齟齬，不能和平相處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即使沒覺得到了非要道歉不可的地步，他還是選擇了更為理智的做法。

&ldo;聽說你要考級。&rdo;許書書找了個花瓶插花，終於有了點要給他補課的自覺，&ldo;是不是以後想考音樂類學校?&rdo;

黎恩有點侷促的站在客廳，書包還背在身上，搖了搖頭：&ldo;不是。&rdo;

許書書切了一聲：&ldo;那考級幹嘛?我媽是鋼琴老師我自己都沒考。這些證書根本就沒有用，如果只是興趣完全沒有必要。每次都同樣的曲目你不覺得煩?要不我帶你彈一些流行音樂吧。&rdo;

黎恩說：&ldo;謝謝，我只練習考試曲目就可以。&rdo;

許書書：&ldo;餵你竟然不謝恩?&rdo;

要是過去那些來家裡練習的小孩聽到這個還不得樂瘋了!

黎恩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和許書書好像還沒那麼熟。

這個姐姐的脾氣有點奇怪，他還是不要和她鬥嘴比較好。

許書書頭一次面對這麼悶的小孩子，本想看在他知錯就改的份上盡一下姐姐加小老師的本分，現在卻只想完成任務就好了。

可惜才陪著彈了一兩遍，許書書就坐不住了。

她覺得這小鬼彈得根本沒什麼問題，還反覆練什麼?

黎恩很無趣。

他彈六級考試曲目《佈列舞曲》，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曲子，他卻能彈得面無表情，只是精準又機械的彈著重複的音節。

許書書看得打哈欠。

&ldo;餵。&rdo;

黎恩停下動作。

只見許書書手撐著下巴，打瞌睡打到一半她就拆掉了馬尾，想舒服一點靠在椅背上。此時她柔順長發滑下大半在肩膀上，眼角還有疑似生理性淚水的液體痕跡，有一點邋遢。

&ldo;我們來聊天吧。&rdo;許書書說。

&ldo;聊什麼?&rdo;黎恩問。

許書書看著他的臉，覺得他和黎戊長得真的很像，除了還要白一點、嫩一點之外，真的像得不得了。黎恩不像其他同齡人那麼給人一種熊孩子的既視感，他斯斯文文的，更像是一個家教良好的小少爺，許書書不得不承認……挺順眼的。

&ldo;嗯……隨便聊聊啊。&rdo;許書書笑，自以為很自然的提起，&ldo;聊你哥哥吧，這樣比較有共同話題。比如，你哥哥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啊?&rdo;

&ldo;我不知道。&rdo;黎恩覺得她笑得很假。

&ldo;講一下會死啊。&rdo;許書書氣，&ldo;我又沒有要怎麼樣，就是問問而已啊。&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黎恩好脾氣解釋，&ldo;哥哥沒有跟我講。&rdo;

&ldo;那他有沒有和哪個女生走得比較近?&rdo;

&ldo;我也不清楚。&rdo;

&ldo;喜歡的女明星呢?&rdo;

&ldo;這個……&rdo;

&ldo;黎戊到底是不是你哥哥啊!&rdo;許書書臉垮了下來，&ldo;你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想告訴我而已吧。我陪你練琴，你竟然連這個都不肯說。&rdo;

黎恩平靜道：&ldo;你根本不想陪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