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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賀霖就走到裝置旁邊連線手機，江予裝模作樣問他：「來舞蹈房做什麼？」

賀霖搗鼓著裝置，說：「給你生日禮物，你先坐著。」

江予找了個靠鏡子的位置坐下。等確認音響運作正常後，賀霖看了眼他坐的地方，將攝像機擺到了側邊，能拍到他的地方。

「不是你要給我生日禮物嘛。」江予看了眼鏡頭說，「該拍你自己啊。」

賀霖瞄了他一眼，說：「想記錄你驚喜的表情。」

江予無奈搖頭，任由他去，自己拿出了手機：「那我就直接用手機錄了。」

賀霖不置可否，調整好攝像機後，說了聲：「我開始了啊。」

得到江予一聲回應，他點開了音訊，走了幾步到江予面前站定。

十九歲的生日禮物，是他送給他的一支舞。

五分多鐘的舞蹈，江予全程嘴角帶笑欣賞完，最後賀霖站定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了右手，他才關了手機錄影，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這是什麼舞啊？」江予問。

剛跳完舞，賀霖喘著氣，聞言卻由面帶微笑瞬間轉變成一臉不可置信：「你沒看過？」

江予的疑問兩次都沒變：「我應該看過？」

「應該啊！」賀霖說，「這個影片不是以前火過一段時間的嘛。」

真要從第一次看到這舞算起來，江予都已經好奇了五六年時間了。那時他只問了一句，賀霖不肯跟他說是什麼影片，便也作罷，只是回去後自己找也沒找著。於是他現在厚著臉皮開始胡攪蠻纏：「真沒看過，你把原影片給我看看。」

賀霖去關攝像機，邊說：「直接給你看就感覺怪怪的。」

「哪有什麼怪的。」江予跟到他身邊，「或者你給我個關鍵詞，我自己去搜。」

「是個快閃。」賀霖又去拔手機連線線。

江予亦步亦趨跟著他：「國內的？國外的？」

「唔，國外的。」

「哪國的？」

賀霖卻又把嘴封嚴實了：「真的沒提示了。」

確認完裝置都關了，賀霖準備去拿攝像機，江予先跨了一步攔在他面前，說：「怎麼今天早上還挺能說的，這會兒連個影片關鍵詞都不肯告訴我。」

真有這麼難以啟齒嗎？？

賀霖沒了法，原本伸出去拿攝像機的手拐了個彎，按在了對方的腦後。

他只得傾身堵住他的嘴。

江予雙手推著賀霖，這正講著「正事」呢。可腦後的力道在他的推搡下反倒又加了幾分，對方另一隻手按在了他的後腰，刻意地摸到他的尾骨處。他被按得瞬間身體一軟，口中呢喃了幾聲，被對方長驅直入的軟舌攪成破碎的幾道嬌嗔。

好久才分開，江予還喘著氣，又問：「到底……」

只是剛問出兩個字，賀霖又親了上來，把他的胡攪蠻纏全都吻成了唇舌之間的絞纏。

到了最後，江予也放棄詢問，只得瞋目瞪著對方。賀霖放開他，低喃著，還挺委屈：「本來想著你看過影片，再看我跳的話，能有些驚喜的感覺，這順序反一反就挺尷尬的……」

江予抬手錘了他一把，他卻抿唇移開了視線，不好意思地伸指撓了撓臉頰，隨即拿了攝像機摟著人朝外走去。

經俞寧茵前些天要求，趁著還在放假，就讓他們這天回家吃晚飯。

回家路上，經過一家糖炒栗子店，賀霖二話不說進去買了一大袋，出來後江予提醒他了一句：「小心待會兒阿姨又說你晚飯前零食吃太多。」

賀學博要加班，林馨便也到一樓一起給江予慶生。果不其然，她一看到賀霖手上的一大袋栗子就訓他：「買這麼多，小心待會兒晚飯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