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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秒,他身子一翻,一側的手腳攀上了對方,黏著人,使著性:「總算考完了,可真是累死。」
擋著了看手機的視線,江予往反方向歪過頭,輕聲抱怨了句:「重死了。」
脖頸緊繃出了一道完美的線條,與露|出|毛衣領口的鎖骨相輔相承,明明是雕了座巧奪天工的人像,卻又同時,像是盛了盤色香味俱全的佳餚。
許是考完試的放縱勁兒還沒過,賀霖雙唇翕動,像是無聲地說了句,「我要開動了」。他略一低頭便能吻上對方鎖骨,移到上方略微凹陷的窩,沿著脖頸,一路到了耳後,接著,輕輕抿了一下薄到近乎能夠透光的耳廓。
手機早就脫了手,江予逸出一聲喘息,成了耳鬢廝磨的鼓勵。賀霖摸索到他的雙手,十指插|入,在頭頂融到一處。床單被接觸的面積變小了,殘留的那片卻再次深陷了幾分,賀霖整具身體終於都覆了上去。
親吻鋪天蓋地而下,小奶狗終於露出了獠牙,收起了平時溫柔的偽裝,斂下了柔情,放意肆志地留下自己的牙印,宣洩著近日被學業逼迫的清心寡慾。
以至於分開後,江予的雙唇明顯可見地成了嫣紅。
呼吸熱度未減,甚至能驅趕走互相之間空氣中尚存的冰寒。熱氣噴灑在面板上,引得人陣陣顫慄。
江予忽地一笑。
賀霖倏然臉紅了一面,抱著人不肯放,又把臉埋在對方頸肩。沒過幾秒,他又覺得不妥,側過了頭,貼在衣物與床單上的成了臉頰,腦後的髮絲磨蹭上了江予的下頷。
江予推推他,氣息依舊有些凌亂。他說:「你起開。」
賀霖卻突然結巴起來:「你等……等會兒。」
江予忍不住動了動,感覺圈著自己的雙臂更是一緊。他幾乎要憋不住笑,抬手捂住了嘴,悶悶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你一直這樣怎麼消得下去。」
賀霖頓時身子一僵。
被當場戳破這杆事,要是別人,也許還會羞赧一下,更甚者無地自容。賀霖羞倒是羞了,卻也沒能堵住他的好奇心和有一說一的嘴。
他保持著當下的姿勢,沉聲問道:「你說,要是兩個男人,怎麼那個?」
江予不笑了,手撫上對方摟著他的手臂。一開口,是氣定神閒,他語調淡然得像個局外之人:「我怎麼知道。」
曾經的他不諳情|事,說出這話倒是底氣十足,如今再聽來,連他自己都在心裡默默誇讚了一聲好演技。
思緒一轉,他又想到原先賀霖的舉動,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露了片狡黠神色,又說:「想知道啊?找點片學學不就行了。」
身上的人一動不動,沉寂了好幾分鐘,滾燙的熱度才消了些許。賀霖未置一詞,默默起身拿了包,竟是害臊地連對視都畏懼,匆匆而逃,只有在臨出門前,才用沙啞的聲調說了句「我先回家了」。
視線裡沒了身影,江予仰躺在原處出神。他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晌久,又將手背覆上雙眼,在那之下,蹂躪痕跡未消的雙唇暴露在外。他無聲地彎了唇角,笑了。
過了沒幾天,賀霖按響了他家的門鈴,賊頭賊腦將背在身後的手機拿出,給江予看了眼螢幕,壓出氣聲,神秘地說:「我下了部倆男的那片,看不看?」
學校已經放了假,工作日只有江予一人在家。聞言,他側了身,示意對方進來再說。他面上是不變的波瀾不驚,心裡倒是少了當時腹誹點上的三個點。
不過是個上下樓的距離,賀霖只穿了家居服,哆嗦著衝進了江予的房間,捲入一陣冷風。
這天天好,外頭陽光勢頭不小,江予只拉了一半的紗簾,房裡一片亮堂。賀霖尋思片刻,將偏厚的一層窗簾也拉上,隔絕了大半光源,室內瞬時墜入黑暗。等他把手機解鎖,最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