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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問一句的話,就能知道。
要是能早點聽到就好了。
悔恨與自我厭惡湧上眼眶成了淚,他別過頭去拭,可早就被賀霖盡收眼底。賀霖扶正他的臉,啄吻著他眼角的淚,說:「怎麼哭了?是……是我想多了嗎?我……」
「沒有!」自責的話未言盡,江予激動地打斷他。
「沒有錯,」江予說,「你沒有說錯。」
「我是喜歡你。」
賀霖臉上閃過一秒的不可置信,緊跟而來的,是再也壓不住的欣喜若狂。
他抱著江予在床上左右翻滾,直到江予被他轉暈,出聲連喊好幾聲「停下」。
賀霖摟著他停止動作,喘著氣。他倏然如釋重負般說:「幸好,小別怡情,要是大別我就得瘋了。」
「萬一……」雖不想掃興,江予還是帶著試探緩緩問了句,「萬一大別呢?」
「不會的。」賀霖搖了搖頭。驀地,他噗嗤笑了一聲,反問道:「你還記得,高二那時候,我們在一起前沒幾天,我去你教室找你,和你一起值日的那天嗎?」
江予稍作回想,應道:「記得。」
「你問我,要是你先走了怎麼辦,我說,我追上去不就行了。所以說,萬一,萬一有這萬分之一,我們遇上了這個『大別』,我也會去追你。」
「那要是……」江予又有些哽咽,他撇開臉眨了眨眼睛,才得以繼續說下去,「要是你走了呢?」
「我不會走。」賀霖斬釘截鐵說。
「萬一呢,」江予哭笑不得地問他,「萬一有這萬分之一。」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的話,」賀霖注視著江予,一字一句道,「我們約定,換你追我,你可千萬別懶啊。」
沒了那漫天的青草香,只有酒店洗髮劑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江予似是做下什麼決定,伸出小指,說:「那就這麼說好了。」
賀霖笑著勾上他,應道:「嗯,說好了。」
兜兜轉轉,竟好似又回到了這段故事開始的那天。
第24章 他以為
「東西都拿上了?」江景鑠關上後備箱門,側頭問道。
江予與賀霖兩人各背了個大包,從江景鑠兩邊走過,又分別開門上車。賀霖禮貌應了句:「都帶著了。」
江予心說,又不是整整一個學期都在學校,等軍訓結束就回來了。
大學開學,因著要搬被褥,兩家人沿襲了初中時的傳統,計劃輪流著送。最終,江景鑠已剪刀石頭布零比二的完敗,負責了首次任務。
一路上,江景鑠都在絮絮叨叨著大學的事,江予充耳不聞,兩眼一閉靠上椅背放空。在江景鑠連續不斷的嘮叨和電臺音樂中,他倏然感覺到小指被人勾上,往另一邊引去。
睜眼扭頭,那勾人的兇手正一派無辜地望著窗外,演得好似悄摸做小動作的不是他。
江予微微提了唇角,另一手掩嘴虛咳一聲,將那被勾著的手移到了後座中央,隱藏在了擱在中間的包裹之後。
到學校的時候,正是報導高峰,車滿為患,兩人短暫地下車,去系裡簽字報導。報導處旁立了塊板子,指示著各專業的寢室樓號。金融學系被寫在了第一個,是五號樓。
新生宿舍樓下早沒了停車的空位,他們停得有些遠,兩人的東西加起來又多,於是先各提了行李箱,看過寢室再說。
宿管是位有些年紀的大爺,正坐一樓翹著二郎腿,指揮著報導新生排著隊簽名遞鑰匙。輪到賀霖後,他翻了到第二頁便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想著簽完名後幫江予也找了,結果視線往下一劃,便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上。
再往旁邊一看——寢室號相同。
他幾乎要丟了筆,一把拽過身後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