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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儒擺擺手, 說:&ldo;郡主言重。不過此案說是睿王爺最後覆核,但頂頭看著的仍是皇上,本相也無能為力。&rdo;
&ldo;沈相是六部之首, 難不成連調取案宗的權力都沒有麼?&rdo;
&ldo;本相是寄愁的先生, 此案需得避嫌, 才不至於為他招致更多的禍患。&rdo;
傅成璧一時啞了聲。
&ldo;不過,有一個法子,本相幫不了他, 郡主卻可以。&rdo;沈鴻儒看著她笑了笑。
&ldo;還請沈相示下。&rdo;
&ldo;刑部尚書親自處理案件的時候,喜歡謄抄一遍案卷,帶回府上反覆查閱。&rdo;
傅成璧面露難色,&ldo;如今楊世忠和裴雲英皆不在京中,若要去偷,我哪裡能做得到?&rdo;
沈鴻儒詫異地抬了抬眉,片刻後,他笑起來,說:&ldo;你怎的跟寄愁學會這樣耿直的解決方式了?&rdo;
&ldo;……&rdo;
傅成璧臉上紅紅,很是不好意思。她不敢告訴沈鴻儒之前段崇帶她夜訪大理寺的時候,還是大搖大擺走進去的。
沈鴻儒欣慰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說道:&ldo;刑部尚書是個出了名的妻管嚴,郡主如果從尚書夫人那裡著手,或許有一絲轉機。&rdo;
傅成璧聽後嫣嫣然笑起來的,點頭向他拜謝:&ldo;多謝沈相指點。&rdo;
……
刑部尚書晚間從衙門回來,四肢已然疲倦上湧,酸軟無力。到了府上,迎來服侍的卻是丫鬟,不似平常,他深皺個眉,問道:&ldo;怎麼不見夫人?&rdo;
&ldo;今兒府上來了位貴客,與夫人投緣,兩人現在還說著話呢。&rdo;
&ldo;貴客?&rdo;他到房中,解下官袍,換上常服,再問道,&ldo;甚麼貴客?&rdo;
&ldo;武安侯府的小郡主。她不是在六扇門當差麼,老爺也算是她的上司,所以小郡主這次是專程來拜會夫人的。&rdo;
&ldo;六扇門?&rdo;
他一聽臉色就黑了大半,急匆匆地往後院去,正巧碰上自家夫人送傅成璧出來,兩個人手還搭作一處,正依依不捨地話別。
尚書夫人說:&ldo;等下次去大佛寺上香,我帶你一同去。那裡有一位大師,解姻緣簽啊解得可靈,定給你算一門好親事。&rdo;
&ldo;謝謝夫人,今日真是麻煩了。&rdo;傅成璧說。
&ldo;哪裡麻煩?以後常來頑兒,咱們娘倆多說說話。&rdo;
刑部尚書走近聽見這句,厲聲喝道:&ldo;甚麼多說說話?你也不嫌害臊!&rdo;他瞪著傅成璧,&ldo;郡主豈是我等能夠高攀的!&rdo;
&ldo;哦,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鼻孔恨不能朝天了!&rdo;尚書夫人立刻就給他噎了回去,挎住傅成璧的胳膊,腰桿兒挺得直直的,道,&ldo;人家郡主倒是和和氣氣的,待人也尊重,一點架子都沒有。&rdo;
傅成璧笑了笑,輕輕往她身上靠了一下,&ldo;夫人視我如女,如果大人願意的話,我以後定然常來府上陪夫人說話。&rdo;
刑部尚書見她來就料定沒甚麼好事,死板著個臉,沒給她好臉色看。
&ldo;你聽聽,人姑娘怎麼說話的。&rdo;尚書夫人白了他一眼,又對傅成璧說,&ldo;別理他,在外累了一天了,這會兒想找人撒脾氣呢。我讓下人送送你,路上可要小心一些。&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