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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舅舅,&rdo;她說,&ldo;你我現在何談背叛?&rdo;
李元鈞愣了一下,緩緩鬆開傅成璧。
的確如此。真是個好回答。
&ldo;不著急的,青雀。&rdo;他譏了一聲,文俊的眼眸裡流溢些邪氣的笑,又道,&ldo;不過……段崇的確是個雜種。&rdo;
傅成璧餘怒難平,咬住了下嘴唇。
李元鈞瞧見,伸手撥開她的唇瓣,&ldo;他早晚會是個死人,不值得你如此。&rdo;目光又移到她的小腹上,黑眸潛著深潭似的不可測,看不出喜怒。
傅成璧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ldo;你到底想做甚麼?&rdo;
&ldo;不做甚麼。&rdo;李元鈞似乎在安撫她平起的緊張,輕道,&ldo;方才不是說過了麼?本王大喜的日子,缺了你怎麼成?&rdo;
傅成璧有些不明白他口中的&ldo;大喜&rdo;所指何事了。
……
御輦龍遊而上,前後擁兵,走在最前的乃是觀中手持拂塵的道人。
段崇接駕後,就帶兵去山中哨崗之間巡察,而向義天負責跟在文宣帝身側護駕。
這日本就是風滿欲雨的天,林間濕氣重,濃鬱的綠葉都凝著水珠,風一來,水珠落下,淅淅瀝瀝的與下雨也沒分別。有副將隨在段崇身後,畢恭畢敬地向他匯報著部署監察的情況。
這副將是向義天手底下的兵。
向義天此人脾氣火爆,一點就炸,可也是性情直爽,奉正講公的。在他手下做事,平常受氣歸受氣,但從來都不會讓人感到懼怕。
而眼前這位爺,算起來比向義天的年紀還要小些,手隨意搭在劍柄上,走在最前側,在別人敬稱&ldo;大人&rdo;時還會點頭回禮……看上去端正嚴肅的人,巡察時,卻對防守據點的要求嚴格得近乎過分,提點起來分明沒說甚麼狠話,副將就已不寒而慄,彷彿一處極小的疏忽在他眼中都足以判死罪。
三巡下來,段崇才回到帳當中,手指叩在帥案上,用筆隨意勾勒著腦海中的皇宮巡防圖。眼下的局勢實在被動,除了能見招拆招,段崇察覺不出千機門的任何意圖。
&ldo;大人!&rdo;
帳外有士兵急急請了一聲。
&ldo;進。&rdo;
士兵跑得急,大喘了幾聲回道:&ldo;後山……後山發現了很多……&rdo;他哆嗦了幾下,又咽了咽口水,啞聲說:&ldo;骨頭……人頭……&rdo;
段崇蹙眉,一下從位上站來,&ldo;帶路!&rdo;
段崇趕到時,面前儼然已經陷下了一口大坑。負責挖土的五名士兵還未停手,一鏟子下去就發現一顆頭骨,他們渾身泥濘,也在渾身顫抖,卻不甘於就此停手。
他們似乎想看看到底能挖出來多少,可還能有個限度麼?
第一顆頭顱是一名士兵尋處小解時發現的。他差點尿褲子上,見這屍骨別說棺材,連個裹屍的蓆子都沒有,定然死得挺冤,他這一尿還尿到頭蓋骨上,實在罪過。他信奉鬼神的,怕叫甚麼怨靈纏上,就想將這頭顱再好好埋回去,埋得深一點,也算是請罪了。
所以他就往深處挖了挖,沒想到……又出來一顆。
士兵不甘心,從一個到兩個,再到十個,不見其他部位的屍骨,全部都是頭。士兵這下毛骨悚然,忙招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