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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歡蹲下來，把手放在姜海波的太陽穴旁，幾根銀色的絲線緩慢飛出，可是，停頓了一下，只有一根落進了程歡的掌心，其餘幾根原路返回。

林樂揉揉眼睛，說：&ldo;老大，這什麼意思?&rdo;

程歡站起來說：&ldo;我不能全部拿走他的記憶。&rdo;

林樂說：&ldo;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這樣?&rdo;

程歡看著姜海波，搖搖頭說：&ldo;也許有一個人知道。&rdo;他抬頭看著林樂說，&ldo;他醒來，你知道該怎麼說吧?&rdo;

林樂點點頭，說：&ldo;明白，死不認帳。&rdo;

程歡說：&ldo;這小鬼的事你儘快解決，事情一完趕緊給趙連昕送回去，別留到這再嚇著其他人，要不我還得擅後。&rdo;

楊青一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ldo;噗通&rdo;一聲，眼珠又掉到了地上，滾到程歡的腳邊。

楊青：&ldo;……&rdo;

林樂：&ldo;……&rdo;

程歡冷著一張臉說：&ldo;儘快……&rdo;

林樂大聲回答：&ldo;是!&rdo;

程歡一進辦公室，就看到李承天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到他進屋，拿起了桌上的資料夾放在面前，說：&ldo;案卷調出來了，跳樓自殺，死者就是楊青，涇城a中高一五班的學生，十五歲，死於9月30日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rdo;

程歡說：&ldo;死亡地點呢?&rdo;

&ldo;校內教學樓，他平時住校，因為出事之後家屬沒有報案，所以也就沒驗屍，無法確定具體的死亡時間。&rdo;

&ldo;自殺?如果只是這樣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怨氣。&rdo;

李承天說：&ldo;理論上來講，確實不可能。自殺傷己，頂多下輩子缺條胳膊少個腿兒，哪會有這麼大的能耐，還橫渡忘川?況且……就目前情況來看，沒報案也就意味著沒有辦法歸檔，現在定性為自殺，屍體都火化了，這個案子還怎麼查?&rdo;

程歡翻開檔案看了一眼，說：&ldo;不是沒有報案，而是在報案之後還沒來得及建檔，就被當事人給撤消了。&rdo;他考慮一下，繼續說，&ldo;所以，既然有疑點，完善一下死者資料，應該還是可以的。&rdo;

李承天說：&ldo;這合規矩嗎?&rdo;

程歡說：&ldo;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死在學校，還有什麼合不合規矩?能讓當事人自己銷案，我倒很想看看，這學校合不合規矩?&rdo;

李承天看著程歡，說：&ldo;我覺得你這次……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rdo;

程歡點了一支煙，看著李承天說：&ldo;既是工作，也是責任。&rdo;

李承天考慮一下，說：&ldo;那我們先去學校?&rdo;

&ldo;嗯。&rdo;

上了車，程歡說：&ldo;涇城a中是市裡屬一屬二的封閉式私立高中，每年的升學率可以達到百分之四十，所以，家長擠破了頭，也想往裡送。一般來講，入校有兩種途徑，要不然真刀真槍考進去，又或者交高昂的擇校費。&rdo;

進了校門，李承天停下車說：&ldo;簡單說，這個學校除了學習拔尖的，就是家裡有錢有勢的?&rdo;

&ldo;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