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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說：&ldo;年紀小?你以為反社會人格是什麼，雨夜屠夫還是蒙面色魔?事實上，很多人對於&l;反社會&r;這個概念理解都不正確。反社會並不必然等於殺人狂或者恐怖分子，只是意味著&l;與社會規則不同&r;，意味著某種心理技能的缺失。對於孫嘉琪來說，他有良好的修養，清晰的界限，卻缺乏道德的自我行為約束，從影片和剛才與他的對話來看，我想，他可能很難體驗到一般的情感，尤其是面對比自己弱小的人。&rdo;

程歡說：&ldo;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沒有感情?&rdo;

李承天說：&ldo;不，他的情緒只是不依託於外界，而是來源於自身，舉個例子，你罵他一頓他不會生氣，但是你不喜歡他的鞋子，倒可能使他大發雷霆。所以，看別人捱打，普通人會本能感受到被打的人疼，而他就可能完全無感。他不是不知道別人會疼，而是根本不知道別人有多疼。而且對於這種人來講，一般只能看得上比自己更強大，更冷漠的同類。從家庭情況來看，他的父母不僅對他沒有幫助，甚至很有可能更加重了他的這種人格特徵。&rdo;

程歡考慮一下說：&ldo;我剛剛其實有些詫異，作為孫嘉琪的媽媽，還是律師，當我說到孫嘉琪的案情，並沒有為他辯護，這麼看，也許在她的潛意識裡，應該是認為孩子的事跟她沒有關係。&rdo;

李承天說：&ldo;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有了影片，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介入調查了。&rdo;

程歡看了眼手裡的資料，說：&ldo;走吧，還有個人沒有審呢。&rdo;

第32章 好人卡

程歡進了審訊室，問趙連昕：&ldo;怎麼樣，交代了多少?&rdo;

趙連昕站起來說：&ldo;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rdo;

程歡沖江鑫走過去，把手機放在他面前，放大聲音。嘈雜聲、哭泣聲，瞬間從手機裡傳出來，他冷冷地問了一句：&ldo;怎麼解釋?&rdo;

江鑫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手機，伸出手來按下暫停鍵，又繼續低下頭，不肯說話。

李承天走過去，把手裡的照片放在江鑫面前，說：&ldo;認識他嗎?&rdo;

江鑫尋著聲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身子微微後傾，說：&ldo;認識……楊青。&rdo;

李承天低沉的聲音在審訊室裡響起，他慢慢湊近江鑫，說：&ldo;那麼，你相信人有鬼魂嗎?&rdo;

他的話音剛落，審訊室的角落裡慢慢散開一團藍光，光芒團團籠罩下，是一個少年，少年鐵青著面色，抬頭張望著江鑫坐著的地方。

李承天的目光略過江鑫，看到了角落裡出現的楊青，額上一滴冷汗滑過，他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趙連昕，心裡咒罵：你大爺的，我就隨便一說，需要這麼應景大白天裡招鬼來嗎?

江鑫看李承天盯著遠處不說話，也扭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可是角落裡什麼都沒有。他再看看李承天，發現李承天就這麼盯著一個地方，江鑫臉上的表情越已經來越難看。

楊青一步一步走到江鑫的身邊，停下來注視著他。

江鑫忽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縮了縮脖子，不耐煩地催促道：&ldo;幾位大哥，我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一個小屁孩，你們有證據就抓，沒證據就放我走，況且，影片你們不都有嗎?又不是我動的手。&rdo;

程歡說：&ldo;看來……你對那天的事還記憶猶新?&rdo;

江鑫說：&ldo;你要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記不清了。&rdo;他話剛說完，周圍好像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