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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昕鬆了口氣，說：&ldo;和孫嘉琪一起，隨便吃了點東西。&rdo;

&ldo;哪家吃的?&rdo;

謝昕說：&ldo;網咖旁邊，劉記醬肉燜麵館&rdo;

李承天說：&ldo;將近大半個月，依然記得很清楚?&rdo;

謝昕說：&ldo;就這一家常去的。&rdo;

李承天又問：&ldo;那麼李小倩呢?&rdo;

&ldo;上次打完架，我一直在家休病假，到今天都沒有上學，李小倩的事和我沒有關係。&rdo;

&ldo;10月15日，李小倩的影片呢?&rdo;李承天淡淡地說。

&ldo;什麼影片，和我有什麼關係?&rdo;謝昕裝完傻，瞬間收了所有表情，一字一頓道，&ldo;不管對誰?我可從來沒有動過手。&rdo;

程歡問：&ldo;楊青自殺以後，你和孫嘉琪為什麼打架?&rdo;

謝昕微微皺了下眉頭，說：&ldo;我們打架和楊青自殺沒有關係。&rdo;

他說完，三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

片刻之後，李承天才站起來說：&ldo;今天就到這裡吧，辛苦你了。&rdo;

謝昕也站起來，看了看李承天，說：&ldo;這種案件的性質，連最基礎的刑事犯罪都掛不上，你們何必要費這個勁?&rdo;他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絲略帶嘲弄的笑，說，&ldo;死者已矣，做再多都沒有用了。&rdo;

說完，他獨自走出飲品吧。

李承天看著謝昕離開的背影，說：&ldo;這個孩子，心裡裝了太多事。&rdo;

程歡說：&ldo;江煤集團的小少爺，他老爸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就他一個養子，還傳說是在外私生抱回來的，在這麼複雜的家庭關係下長大，怎麼能和普通孩子一個樣?其實江鑫也沒瞎掰，早年這行確實亂。&rdo;程歡停頓一下，問，&ldo;你覺得他隱瞞了什麼?&rdo;

李承天言簡意賅地說：&ldo;他、楊青、還有孫嘉琪之間關係。這一點，也是我最好奇的。&rdo;

程歡說：&ldo;時間過去這麼久，他能清楚地記得楊青自殺的晚上，和孫嘉琪吃麵的地方，這一點太奇怪了。有一種可能就是兩個人早就商量好了。那條巷子這麼亂，每天客人來來往往，老闆不可能記起來大半個月前的客人。&rdo;。

李承天說：&ldo;邏輯清晰，態度從容，不過就是十六七歲的孩子，居然能在校園暴力中，同時扮演著制定者和旁觀者這兩重看似矛盾的角色，我想，他比起孫嘉琪和江鑫，心理狀態更加邊緣化。&rdo;

程歡問：&ldo;看似矛盾?&rdo;

李承天說：&ldo;不管是什麼性質的犯罪，提前制定犯罪內容必然是為了滿足某種慾望，在這個過程中，幻想其實遠比現實更具有吸引力，可是，他卻選擇冷眼旁觀。況且記錄犯罪往往應該發生在施暴之後，雖然校園暴力的影片有很多，可基本都是從欺負人的孩子最起勁的時候開始的，而且拍攝的位置也不會太近，這就證明，一般記錄者的角色往往都不是中心人物。可是，這個影片從頭到尾很完整，我想，對於謝昕來講，他更在乎的是那種操控別人命運的感覺，或許對於暴力本身來說，他並不感興趣。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他是養子?&rdo;

程歡點點頭：&ldo;嗯&rdo;

李承天說：&ldo;不管是什麼情況，在他的原生家庭關係中，他應該是常常遭人忽視，甚至對於自己的人生來說，也沒有什麼發言權。&rdo;

李承天剛剛說完，程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