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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天聽到聲音，停下腳步，看著他。

姜海波一臉凝重地問：&ldo;是不是……出了什麼事?&rdo;

李承天突然一下子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沉默不語，好像走了神。

姜海波沒有等到答案，忍不住又問了一遍：&ldo;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李承天這才緩緩張口說：&ldo;李小倩自殺了，今天早上，從醫院的樓頂跳了下來。&rdo;

程歡帶著隊伍趕到的時候，住院部2號樓已經被拉起了隔離帶。

雖然大樓正對著內院，但是隔離帶外依舊站了許多人，大家成群的聚在一起，張望著不遠處空地上搭起的藍色帳篷。

程歡言簡意賅地分配任務：&ldo;林樂、趙連昕到醫院收集資訊，姜海波照顧李小倩的家屬。李承天，跟我來。&rdo;

所有人聽完，匆匆散開，各自行動。

他們朝著藍色帳篷走去，程歡看到宋晴，問道：&ldo;情況怎麼樣?&rdo;

宋晴站起來，摘了手套說：&ldo;可以肯定是自殺，小護士看到她一個人上天台有些奇怪，就一直跟著，結果剛推開樓頂的門，就看到李小倩跳了下去。死亡時間大概是今天早上八點鐘，屍體除了那天進院留下的一些表面淤青，暫無明顯外傷。&rdo;

李承天抬起帳篷下的藍布看了一眼，瘦弱的身體套著寬大的病號服，面朝下趴在水泥地上，旁邊的血跡已經乾涸。他放下布子，說：&ldo;這孩子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書面材料或者特殊資訊?&rdo;

宋晴搖搖頭說：&ldo;沒有，只有這個。&rdo;她拿出一個證物袋遞給程歡。

程歡看了一眼，疑惑道：&ldo;校服?&rdo;

宋晴點點頭說：&ldo;據目擊證人表示，李小倩是穿著校服上天台的，可是她跳下來的時候特意把校服脫下來放在一邊。&rdo;

程歡開啟證物袋，仔細看了一眼說：&ldo;這太奇怪了，不止有衣服，還有褲子，為什麼要穿著整套的衣服套在病號服外上天台，還特意脫了才跳下去。&rdo;程歡說完把衣服遞給李承天。

李承天拿著裝校服的證物袋，翻來覆去仔細觀察，說：&ldo;如果只是上衣的話，關注點不會這麼強烈，可現在加上校服的褲子，一定具有某種特殊含義。一般而言，死前行為代表著死因的傳達，而這種傳達因為一些原因在生前不能被人所理解，所以，死者才會在自殺時設計某種形象鮮明的儀式感，並在心中預示結果。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個劇本，那麼這個……&rdo;李承天晃了晃手裡的袋子，繼續說，&ldo;就是結局。&rdo;

程歡看著宋晴說：&ldo;那個看到李小倩跳樓的護士怎麼樣了?&rdo;

宋晴說：&ldo;等著錄口供，小護士才剛剛畢業，現在被嚇得話都說不清了。還有一點比較麻煩的是……&rdo;她說完，回頭看了眼帳篷下瑟瑟發抖的小護士，沉著聲音說，&ldo;有了目擊證人，案件一定會被定性為自殺，所以，沒有監護人的同意，我們依然不能擅自驗屍。&rdo;

程歡認真看著宋晴，篤定地說：&ldo;放心。&rdo;

宋晴抬眼看了看程歡，她覺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程歡已經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ldo;程隊。&rdo;

程歡剛說完，就看到姜海波神色凝重地跑過來，問道：&ldo;怎麼了?&rdo;

姜海波說：&ldo;比較麻煩，李小倩的父母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女兒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