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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少奶奶也說如此甚好。&rdo;方陳氏回道，反正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但要她看著潘微月獨善其身，那絕不可能，她就不相信如果把潘微月也拉下水了，方十一會無動於衷。

方邱氏冷冷掃了微月一眼。

微月眉目柔和，不見緊張。

&ldo;這麼說，少奶奶也參與了一份？&rdo;方邱氏問道。

&ldo;既然少奶奶與我同時負責善款的事情，自然也要擔上一份。&rdo;方陳氏冷笑著道。

方十一沉聲開口，&ldo;大少奶奶，你可有將與哪家米行買米告知少奶奶？&rdo;

方陳氏沉默不語，瞪著他不說話。

&ldo;與米行要什麼樣的米，可有跟少奶奶說過？&rdo;方十一再問。

明顯是在幫著微月。

&ldo;這要送去韶州的米糧是五天前裝車的，少奶奶卻在莊子裡養病有十數天，大少奶奶，你可有去信與少奶奶商議？&rdo;方十一問道。

方邱氏和張知府都看向方陳氏，等著她的回答。

&ldo;十一少這是打算幫少奶奶開脫不成？&rdo;方陳氏冷笑道。

&ldo;我倒是想知道，少奶奶做錯什麼了？&rdo;方十一目光清冷，面無表情地看著方陳氏。

方邱氏道，&ldo;少奶奶在去莊子養病之前，已經將事情都交予你，並讓你做主便可，難道你以好米換碎米，也跟少奶奶說了？&rdo;

&ldo;之前我與少奶奶提過的。&rdo;方陳氏含糊不清地說著。

方邱氏看向微月，&ldo;大少奶奶與你提過要到哪家米行買米嗎？&rdo;

微月勾唇一笑，&ldo;回夫人，當時大少奶奶確實與媳婦提過要用一半善款買米買棉襖的事情，但那時尚未確定是在哪家米行布行，媳婦自以為做事不及大少奶奶妥帖利落，便一切聽大少奶奶安排，待確定了是哪家米行布行，再一起去找張夫人商議，只是後來遇上茂官長水痘，媳婦不敢離他半步，這善款換米的事兒也就落了下來，媳婦也使人與大少奶奶說了，一切由她做主，媳婦不再插手，至於這碎米一事，媳婦也是方才知曉的。&rdo;

張知府看了微月一眼，對方邱氏道，&ldo;方少奶奶確實也有使人與內子交代，因要照顧幼子，且自己也染病在身，這義賣善款根本無暇兼顧。&rdo;

微月憐恤又嘲諷地看著方陳氏，想來她也是被逼得毫無退路了吧，真是可憐的女人，就這樣成了別人的棋子。

方陳氏緊抿著唇，雙眼無神。

&ldo;方陳氏，你可還有話說？&rdo;張知府問道。

&ldo;我將那一萬兩交出來便是了。&rdo;她低啞開口。

張知府嘆了一聲，道，&ldo;大少奶奶，雖說這次慈善義賣並非由朝廷發起，但當初這善款是已經入了官府帳庫，也是屬於官銀，你以好米的價格去買碎米，與那米行的掌櫃共同貪墨朝廷的銀子，這是大罪，你可知否？&rdo;

方陳氏驚懼看向方邱氏，又看看方十一，&ldo;我一萬兩不動分文拿出來，難道還有罪？再說了，碎米又如何，那些災民只求有米糧填飽肚子，如何會在乎是好米還是碎米？&rdo;

&ldo;住嘴！&rdo;方邱氏瞪了她一眼。

張知府失望看了她一眼，轉頭對方十一道，&ldo;十一少，方家大少爺本來這些天在衙內已經爭取來一份差事，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丟了是吧，你們方家在廣州有頭有臉，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好張揚，若是讓同行知道方家的大少奶奶竟然貪墨善款，這名聲可就要臭了，這事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