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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rdo;廖池揚了揚手裡兩大包的狗糧:&ldo;漣君非要我過來給盼盼買,這下可好,能不能回去都不好說。&rdo;
我回想了一下,盼盼應該是之前我在小巷子裡受傷遇見廖池時見過那隻哈士奇。程程聽我叫他廖總,明白這位就是我的頭頂上司,身為中國好室友他立刻挺胸抬頭安靜地杵在我身後,對著廖池禮貌地微笑。
程程比我這個一米八四的大個兒還高出將近一個頭,又壯得像個鐵塔,很有壓迫感。廖池把目光上移,問道:&ldo;這位是……&rdo;
&ldo;這是我室友,李程。&rdo;我反手拍拍程程厚實的脊背:&ldo;我們倆合租一套房子,今天趁歇班陪他來買件衣服,結果被困在這裡了。&rdo;
&ldo;雨應該不會下太長時間,就是不知道水什麼時候能退回去。&rdo;廖池頗有些苦惱地朝外看了眼,提議道:&ldo;去樓上等等?&rdo;
&ldo;好。&rdo;
我們三個在樓頂的咖啡廳待了一會兒,又去看了場電影,一直等到黃昏時分。廖池脾氣好又不失風趣,和他待在一起我和程程兩人都沒什麼壓力。雨不久就停了,但積水一直沒能退下,估計是因為被雨打落的枝條樹葉堵塞了下水管道口。眼看就要天黑,我們望著外面的&ldo;汪洋大海&rdo;,決定現在回去。
廖池的車在地下車庫裡,開不出來,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坐公交。最近的公交站牌離商場有三四十米的距離,趟水過去應該沒問題,只是……
我默默看向廖池,他瞬間意會,並不是多在意地道:&ldo;沒事,衣服髒了可以再換,既然打算回去,這是免不了的。&rdo;
我點點頭,三個男人提著兩袋狗糧一包衣服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商場,面對著街道上渾濁的積水,我有些無奈,心想要是能變成本體飛回去就好了。
這時一格從我襯衫胸前的口袋裡悄悄探出頭來,吃驚地&ldo;哇&rdo;了一聲,我伸出手指輕輕點在它的小腦袋上,把它按回去。廖池和程程已經趟入了水中,我定下心神緊跟上去,腦海里響起一格軟軟的聲音。
&ldo;好大的水。&rdo;
我嗯了一聲,作為回應,一格繼續自言自語道:&ldo;上次看到這般光景,還是蠃魚掙脫東海的封印之時……&rdo;
&ldo;什麼魚?&rdo;我覺得那兩個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聽過。
&ldo;蠃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是山海經中記載的異獸。&rdo;一格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回想起來,顧川當時教授我的時候曾把《山海經》當作課本,不過現在我只記得幾隻特徵鮮明的異獸了。當然,夏季暴雨是常態,琛市裡不可能有什麼蠃魚在作怪。
很幸運,我們走到站牌前沒等多久,公交車就來了,公交停靠開門的瞬間水倒灌進車內,我們三個趕緊上車。
車上有空位,渾身濕漉漉的我們怕把座位弄濕都選擇站著。廖池額上有汗珠微微滲出,鬢角的碎發有些凌亂,白色襯衫被細雨打濕,隱隱透出胸口麥色的肌膚。這輛公交不經過廖池住處,他便打電話讓廖漣君開車來接他,和我們打過招呼,在一處沒有積水的地方提前下了公交。
我和程程在自家小區門口下車,程程腳踩涼鞋,拎著他的新衣服,笑著指向我被浸透的運動鞋:&ldo;感覺如何?&rdo;
&ldo;好極了。&rdo;我老實回答:&ldo;養幾條魚不成問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