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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主人把我按回去,掀開我身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亂成一團的被子,開始脫我昨晚穿著睡覺現在已經完全被汗打濕了的襯衫。
似乎有人對我說了些什麼,我皺眉不耐煩地哼哼幾聲,翻了個身靠牆貼著想要讓冰涼的牆吸收一下身上的溫度,然而才剛貼上去就被人給扒了回來。
當時我是很想翻個白眼的,無奈眼皮子睜不開,只能由著那人扒光我身上的衣服,把我塞進被子裡。
內臟沒有那麼痛了,但還是很難受,我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快要冒煙似的熱得要命。幾分鐘後,一個浸滿涼水貌似是個濕毛巾的東西搭在了我額頭上,動用不太靈光的腦子認真想了會兒,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於是我立刻調動全身力氣抬起好似有千斤重的眼皮,試了幾次終於成功,從窗戶裡照進來的明媚陽光晃得我眼睛一花,慢慢適應之後,我看到了坐在我床沿的廖池。
他手裡拿著根水銀溫度計,正緩緩轉動著溫度計垂眼認真看著裡面銀色的水銀細柱,我張嘴想要給他打聲招呼,卻只發出了一系列意義不明的音節。
這聲音啞的我自己都覺得嚇人,我訕訕地閉上嘴,嚥了口唾沫,喉嚨因這個動作撕裂般疼起來。廖池把床頭櫃上的水杯拿過來,我半撐起身子含了口水在嘴裡,一點點嚥下,溫熱的水流過喉嚨進入胃裡,再次觸發了痛感,讓我身子一僵。
廖池靜靜地等我喝完,接過空杯子放在一邊,他把溫度計給我,暫時拿掉我額頭上已經被暖熱的濕毛巾:&ldo;你發燒了,先來量個體溫。&rdo;
&ldo;唔。&rdo;我接過溫度計把它夾在腋下,已經不記得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了,自從覺醒之後,我身體就好得可怕。廖池把我衣服都扒光了,只留了條褲衩,我有點不好意思,重新鑽回被子裡,清了清嗓子,問他:&ldo;昨晚睡的怎麼樣?&rdo;
廖池似乎沒想到我給他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微微一笑,輕快回道:&ldo;承你吉言,做了個好夢。&rdo;
&ldo;……&rdo;
我選擇沉默。
不是很懂為什麼死掉也能算作是個好夢。
廖池說完這句話便起身去了衛生間,一陣水聲過後,再回來時他手裡的毛巾已經被重新清洗過,搭在我滾燙的額頭上。廖池拇指上的扳指不經意中蹭到了我的臉,那一小塊面板像是被紅熱的鐵棒碰到一樣,疼得我悶哼一聲。
他坐在床沿上等我量體溫,也不看手機就這麼幹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讓老闆費心照顧秘書多少有些不妥,我覺得周遭氣氛莫名尬尷,不安地在被子裡動了動。
&ldo;那個……&rdo;
廖池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我,我猶豫片刻,清了下嗓子說:&ldo;廖總你去做自己的事去吧,不用照顧我,我就是發個燒,沒什麼事兒,過幾天自己就能好了。&rdo;
他微微頷首,站起來把手機拿上,說:&ldo;那我出去一下。&rdo;
&ldo;好。&rdo;扳指帶來的威壓漸漸遠去,我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立刻拿掉額頭上的濕毛巾撐起身子從枕頭底下掏出梔子花形態的一格,明知附近沒人還是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問:&ldo;一格,我這是怎麼回事?&rdo;
梔子花瓣輕輕顫動,一格疲憊的聲音從腦中響起:&ldo;在下昨晚請來了祿先生幫您治療,清除了您體內絕大部分的炁,但還是有些殘留,現在您的身體正努力的想要把那些炁給排除出去。還請您不要太過擔心,雖然過程可能會痛苦一些,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rdo;
它說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