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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rdo;

這四個字砸進腦子裡讓我有點發蒙， 我深吸口氣：&ldo;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精蟲上腦，我親愛的師父。這個問題先揭過，你幫我想想， 現在我應該怎麼和他繼續相處？&rdo;

&ldo;他向你表白了？&rdo;顧川端起熬得香氣四溢的米粥，問道。

&ldo;……還沒有。&rdo;

&ldo;那你問個屁啊。&rdo;

&ldo;怎麼，還不讓問啦？都說了是我覺得，經過我嚴密的推斷， 他很有可能喜歡我。&rdo;說到最後為了壯膽，我嗯了一聲，重重點了下頭。

&ldo;拉倒吧你，不管人家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沒明說，就代表還不想把窗戶紙捅破，你就表現的和平常一樣就行。&rdo;顧川吃飽喝足，抬手擦了擦嘴：&ldo;你只要注意著點，別和現在一樣戲那麼多就成。&rdo;

&ldo;……你的意思是順其自然？萬一他以後真的給我表白了怎麼辦。&rdo;

&ldo;以後再說以後的事，你要是喜歡他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拒絕，你老闆這麼通情達理，肯定不會難為你的。&rdo;顧川站起來，結束了這個話題，他看了看已經快完全暗下去的天色，道：&ldo;動作快點，我可不想摸黑在山裡亂走。&rdo;

&ldo;你自己去吧，&rdo;我思考著他給出的建議，真誠請求道：&ldo;我爬了一天的山快累死了，想歇歇。&rdo;

&ldo;那好吧。&rdo;顧川沒有強求，他進屋拿了根蠟燭放在身上，讓站在門口負責照顧我們的小妖帶路，去了鍾天露露那裡。我坐在長板凳上，看小兔妖收拾碗筷，最後一抹霞光馬上就要消失在西天，我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問顧川今天會議進行的如何。

算了，等他回來再問也不遲。

天完全黑了下來，我沒再點蠟燭，坐在院子裡揉著痠痛的小腿，琢磨著萬一廖池真向我表白的話我該如何禮貌而又不失風度地拒絕。沒過多久，一抹泛著暖意的明黃色光亮出現在圍牆外，最後停在了院門處，不緩不急的敲門聲同百羽衣輕柔的嗓音響起：&ldo;顧先生在嗎？&rdo;

我過去給她開門，門口身著素色繁複長裙的姑娘提著一盞花燈，上面停著兩隻小小的白蝴蝶，燈光照在她臉上愈發柔美。看見是我，百羽衣微微一笑，臉上出現兩個淺淺的梨渦，與鍾天露露那足以致命的妖媚不同，她美得溫婉大氣。

&ldo;師父出門去了。&rdo;我向一邊側身邀她進來，百羽衣卻搖搖頭，從繡著金色蝴蝶紋路的寬大衣袖中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書交給我：&ldo;蠡不讓我在這裡多待，請把這個轉交給顧先生。&rdo;

&ldo;好。&rdo;百羽衣看我時眼中的脈脈情意讓我有些為這個傻姑娘難過，我把書拿在手裡，沒有挽留，&ldo;回去時注意安全。&rdo;

她微微頷首，提燈返回，伴隨著她的步調腳踝間繫著的銀鈴發出清脆聲響，在寂靜夜裡傳出去很遠，我站在門口目送單薄的身影遠去，直到燈光變成了遙遙的一點，轉身回屋。

今夜無雲，月色正好，借著微茫的月光我打了桶水，在院子裡脫了衣服，舉著桶把水從頭頂倒下算是沖個了涼水澡，用換下來的衣服擦了擦身子，簡單洗漱後滾去睡覺，臨睡之前把我百羽衣給我的書壓在枕頭底下，打算顧川一回來就給他。

白天把精力都揮霍乾淨，躺在床上的時候根本沒工夫去想別的事情，腦袋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我一覺睡到天明，在鳥鳴中醒來時身邊床上疊得整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