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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救命!救命!&rdo;我喊著,兩手拼命劃著名向林肯號泅去。
我身上的衣服非常礙事。衣服濕了貼在我身上,使我的動作不靈。我要沉下去了!我不能透氣了!……
&ldo;救命!&rdo;
這是我發出的最後呼聲。我嘴裡滿是海水。我極力掙扎,我就要被卷人深淵中了……
忽然我的衣服被一隻很有力的手拉住,我感到自己被托出水面上來了,我聽到,我的確聽到在我耳朵邊響著這樣的聲音:
&ldo;如果先生不嫌不方便,願意靠著我的肩膀,先生便能更從容地游泳。&rdo;
我一手抓住我忠實的康塞爾的胳膊。
&ldo;是你呀!&rdo;我說,&ldo;是你呀!&rdo;
&ldo;正是我,&rdo;康塞爾答,&ldo;我來伺候先生。,
&ldo;就是剛才的一撞把你跟我同時拋人海中來的嗎?&rdo;
&ldo;不是。為了服侍先生,我就跟著先生下來了!
這個好人覺得這樣做是很自然的!
&ldo;戰艦呢?&rdo;我問。
&ldo;戰艦哪!&rdo;康塞爾轉過身來回答,&ldo;我認為先生不要再指望它了&rdo;
&ldo;你說的什麼?&rdo;
&ldo;我說的是,在我跳入海中的時候,我聽見舵旁邊的人喊:&l;舵和螺旋槳都壞了&rdo;
&ldo;都壞了?&rdo;
&ldo;是的!被那怪物的牙齒咬壞了。我想,林肯號受到的損壞雖然只存這麼一點兒,可是,這種情況對於我們是很不利的,因為船無法掌握方向了。&rdo;
&ldo;那麼,我們完了!&rdo;
&ldo;也許完了,&rdo;康塞爾安靜地回答,&ldo;不過,我們還可以支援幾個鐘頭,在幾個鐘頭內,我們可以做不少的事!&rdo;
康塞爾這樣堅定和冷靜,鼓舞了我的力量。我用力地遊著,但我的衣服像鉛皮一樣緊緊裹著我,很妨礙我的動作,我覺得很難支援下去。康塞爾發現了這一點。
&ldo;我想先生一定會允許我把衣服割掉。&rdo;他說。
他在我的衣服下面放入一把刀子,很快的一下,從上至下把衣服割開。然後,他敏捷地替我脫衣服,我就抓住他泅水。
很快,我也給康塞爾脫掉了衣服,我們彼此輪流在水上&ldo;航行&rdo;。
可是,我們的處境仍然十分危險:可能我們掉下海的時候,人家沒有看見,也可能看見了,但因為戰艦的舵壞了。不能回到這邊來救我們。現在我們只有指靠大船上的小艇
康塞爾很冷靜地這樣假設,並計劃著隨後應做的事。多奇怪的性格!這個冰一般冷的人在這裡好像在自己家裡那樣!
現在我們唯一的生路,就是希望林肯號放下小艇來救我們,所以我們應該想辦法,盡力支援,時間愈久愈好,等待小艇到來。我於是決定節約使用我們的力量,使兩人不至同時筋疲力盡,下面是我們的辦法:我們一個人朝天躺著,兩臂交叉,兩腿伸直,浮著不動,另一個人泅水把前一人往前推送。做這種&ldo;拖船&rdo;的工作,每人不能超過十分鐘,我們這樣替換著做,我們就可以在水面浮好幾個鐘頭,也許可以一直支援到天亮。
這是碰運氣的事!不過希望在人心中總是根深蒂固的!並且我們又是兩個人。最後,我還要肯定一點‐‐這看來像是不可能的‐&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