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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煙雙手置於他腋下想要將他架起，方使上勁，雙肩處受到一個反作用力，便仰面跌坐池底。

&ldo;別過來！我知你心中有愧，但你記住了，忘川石洞，並不是我救了你，救你者另有他人！我現在只盼你從我眼前消失，越遠越好！&rdo;風一栚跪在池中，嗓音撕裂沙啞，狂躁怒吼。

委屈了片刻，她還是放心不下，不能讓風一栚繼續留在這冰冷池水中，便匍匐起身，趟水到他身前。

&ldo;要走一起走！&rdo;

風一栚滿臉不願，一揮手便又將她推開，池中一時水漸三尺，從天降落道道水霧，嘩啦啦拍打周圍寬大荷葉。

&ldo;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水靈煙看著他赤紅的雙眼，彷彿要吃了她一般，下頜抑制不住地抖動，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ldo;走啊！&rdo;

水靈煙情緒就要崩潰了，她心中莫名難過，只覺得喉嚨處疼痛難忍，憋的她呼吸不暢，卻無處宣洩。

&ldo;風師兄，對不起，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小水兒，你這女娃臉皮也忒厚，這畜生都這般趕你走了，就莫要再自討沒趣！&rdo;尚九精不知何時站在一側石橋之上，雙肘支著欄杆，看戲一般圍觀他二人。

&ldo;師父？&rdo;

尚九精稍一運氣，兩指引出一道真氣飄向水靈煙，將水靈煙從池中抬起，安置在荷塘邊。他隨即託舉醉生葫飲下一口，水靈煙便察覺到那股縈繞在周圍的那股真氣，如火邊炙烤，雖然衣物潮濕，卻從內而外地生出暖意。

&ldo;愣著做甚，這小子交給我，還不快走？&rdo;

尚九精面有怒色，只見水靈煙在池邊望了一會兒，隨後便耷拉腦袋悻悻離去。

他左橫右晃站在石橋之上，向下看向池中，譏笑道：&ldo;你呢？&rdo;

&ldo;我在這裡挺好，難得尋一清淨處。&rdo;

&ldo;誒！&rdo;尚九精一聲嘆息，見他落得如此狼狽不堪，心中甚是歡喜，話語中帶一絲玩味之意，&ldo;這種滋味不好過吧，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rdo;

風一栚雖心痛如絞，但不願在他面前露出苦色，眼神閃躲道：&ldo;不知你到底在說些什麼。&rdo;

&ldo;嘴硬！&rdo;尚九精嘴角一撇，端葫豪飲，在石橋之上踱來踱去，&ldo;忘川，紅巖山體，陰陽洞，血蓮花苞。&rdo;

第56章 復歸幻滅

風一栚看了一眼尚九精得意的神色，剛想張口問他怎會知道這些細節，還是忍住，低垂雙眼默默思忖。

尚九精將他所有神色盡收眼底，卻對他保持緘默感到不太痛快，挑釁道：&ldo;我且問你一句，你現在痛苦麼？&rdo;

&ldo;你老人家不必費心，我好的很。&rdo;風一栚冷冷道。

&ldo;噢？是麼？&rdo;尚九精笑笑，酒飲一口，而後抬袖擦嘴，&ldo;啊！&rdo;

他望了望荷塘之中常開不敗的一朵荷花，天地昏暗間，幾隻螢火蟲繞著花朵旁漂浮遊走，綠瑩瑩地將花瓣之上的根根紋路清晰照亮。

&ldo;真是清潔又高雅，&rdo;尚九精端凝著荷花，嘖嘖嘆道：&ldo;覽百卉英茂，唯斯華獨靈。這朵水芙蓉花開百年，猶顯其聖靈，不染塵埃。&rdo;

風一栚不明他為何會突然間詩興大發，轉身望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