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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蔓寧所有的執念全都留存在那暗色夢境當中, 全部的嬌顏嫵媚從來也只對蘇言安一人而已。
天亮時分,便該是一夢初醒之時。
滬上靠海,即便已經臨近冬季, 陰陰沉沉的天色卻仍是常態。
混著黏膩燥悶的潮濕空氣讓生在北方的秦遠很不適應,好一陣子都渾身不適。一個人蔫蔫耷耷、根本就打不起精神。
也沒心思再早起晨練,秦遠略有些自暴自棄, 強迫自己避免和蔓寧再有任何的接觸。
倒是有幾次在樓道里碰到孫阿姨無意間問起過幾次,問他最近有沒有看到隔壁的白阿婆。
見秦遠搖頭後,孫阿姨原本的一張月餅臉,立馬就耷拉成黃橋燒餅狀,跟著就對他隨口嘀咕了起來。
說是這幾天本應該和白阿婆核下當季的房租款子,卻老是找不到她人。
這老阿婆也固執的很,從來都不肯用手機,估計是老毛病又犯,到鄉下養病去了。
秦遠默默聽著,心裡念著千萬不要再多問、千萬不要再打聽。知道的越多,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可這身體遠比心要誠實的多,一聽到蔓寧似有什麼陳年舊疾,詢問的話不經腦子直接就蹦出了口來。
孫阿姨聞言搖搖頭道,她也只是曾經偶爾聽白阿婆提到過幾句,說她年輕時候曾經被關進過大牢,硬是在牢裡頭給凍出來的毛病。一到季節更變的時候就會犯病,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閒話,沒找到人的孫阿姨便自顧自走開了,只剩下秦遠站在原處若有所思,心裡卻是一陣疑惑不已。
大牢?堂堂一個帥府千金,蔓寧怎麼可能會被關進大牢裡去?
直覺所至,秦遠覺得此事和蘇言安那傢伙定是脫不了幹係,此時只能再重溫夢境,再去尋找些許端倪。
雖然不想再回憶,但那夜夢中兩人耳鬢廝磨間的幾番私語,其實字字句句,都已經深深刻在了秦遠的心間。
那一夜瘋狂,最極致一刻間,滿眼儘是驚濤駭浪拍岸而來。
一陣酣暢淋漓的肆意馳騁,蘇言安緊閉著雙眼低低嘶吼了一聲,渾身輕顫著伏在了蔓寧身上,呼吸粗重喘息不止。
額間幾滴汗水滾落至雪山冰峰,又一路順流蜿蜒而下。男人一雙情緒未平的漂亮眸子裡,依稀還氤氳著一層恍然迷離的濃重霧氣。
許久後稍微平復了些許,蘇言安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這才伸出手來緩緩撫上蔓寧精緻秀氣的小巧下巴。
指腹在白皙光滑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了片刻,結實的臂膀突然就撐起了身子,一臉霸道地朝蔓寧貼覆了上來。
一雙濕漉漉的漆黑眼眸直直盯著泛著瀲灩緋色的冷艷美人,眸色深沉間微光閃爍,一瞬後才啞著聲對著身下之人幽幽問道:&ldo;先前在飯店遇到你的時候,你說會給沈一白一個答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此時蔓寧滿臉儘是饜足慵懶之態,唇邊勾起個淺淺的弧度,似是依舊回味悠長。
聞言只是虛起眼微微挑起眉頭,便對蘇言安十分坦蕩的全部如實相告。
&ldo;也不是什麼要不了的大事,就是一白向我求婚了而已。至於成與不成,總還是要給人家一個回復的吧!怎麼,蘇先生你有什麼意見嗎?&rdo;
蔓寧滿臉的不以為然,語氣裡還略帶著些戲謔之意,一雙透徹晶亮的眼眸裡,還隱隱噙著一絲挑釁和得意。
明知她在逗弄自己,可蘇言安一雙墨眸中瞬時間還是翻湧起了一陣怒意。
長長的眉毛擰成一團,一張俊臉上滿是不悅神色,四周圍的氣壓立馬就驟降了下來。
滿身侵略感的男人猛然低下頭來,突然就示威般朝著女人纖細的脖頸上狠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