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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兒戲。&rdo;慕亦麒一抹臉：&ldo;我對白穎是認真的。&rdo;

慕亦熙皺眉：&ldo;你根本不喜歡她。&rdo;

慕亦麒：&ldo;但我也不討厭她。&rdo;他望著地板的某一點，喃喃說：&ldo;我沒有喜歡的人。夏薇薇之後，那麼多年，我對誰都提不起勁。既然誰都一樣，我又必須結婚生孩子，為什麼不能早點定下來？白穎很好，她也不愛我，但她覺得我會是一個不錯的丈夫。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合作經營一段婚姻。這個圈子，哪對夫妻不是這樣？利益比感情更牢靠。很多時候，有了感情，感情又破裂，才鬧得更加難看，更加難以處理。&rdo;

慕亦熙：&ldo;可是……&rdo;

慕亦麒打斷他，堅定說：&ldo;哥，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要和白穎訂婚。這是我的婚姻，我的人生，我有決定權。&rdo;

慕亦熙閉上嘴。這是慕亦麒第一次如此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他要什麼。

&ldo;哥，你相信我一次吧！我會過得好的，我不會讓你們失望。&rdo;慕亦麒嚴肅地保證。

慕亦熙定定看著他許久，末了，嘆息著點點頭。

第080章

慕亦熙微微俯身，仔細觀察展示架上的雕刻作品。這件雕刻有成人的兩個巴掌大，雕的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的饕餮，據說是一種極為貪婪的動物。模樣也古怪：人面，身如牛，眼睛在腋下，作者憑著書籍記載和自己的想像，把它雕刻得猙獰而威風，線條極為繁複精緻。即使以慕亦熙見慣好東西的眼光，也被驚艷了一下。

嚴毓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慕亦熙沒有看他，伸手虛撫了一下饕餮的表面，貌似頗為喜愛。

嚴毓一向安靜而有耐心，慕亦熙不說話，他就無聲無息陪著。不過他以往的陪伴總顯得溫和又疏離，這一次，卻不知為何和慕亦熙之間形成一種不動聲息的對峙。

說起來，慕亦熙和嚴毓相識多年，妹妹和弟弟都成了未婚夫妻了，他們卻沒有單獨相處過，深知對方的底細，反而下意識迴避了。

最終是慕亦熙先開口：&ldo;還沒恭喜你新店開張！&rdo;

原本嚴毓的雕刻店雖然開在市區，但鋪面小作品少，只請了一個店員看店，生意半死不活。嚴毓的父親嚴愷有意幫他擴大規模，嚴毓早早拒絕了，他志不在此，日子清靜悠閒，得過且過即可。

沒想到昔日之言猶在耳，近來嚴毓卻似開了竅，接受嚴愷的資助，不但換了個店面，還裡裡外外精心裝修了一遍。他的手藝放在那裡，很快吸引了不少生意。嚴毓不擅長此道，嚴愷就給他請了得力的管理人輔助他，讓嚴毓能專注於自己的作品創作。

這樣的變化，相當耐人尋味。

&ldo;謝謝。&rdo;嚴毓說，寵辱不驚。

&ldo;不請我進去喝杯茶？&rdo;慕亦熙負手而立，再不掩飾一身久居上位的氣勢。

嚴毓沉默了一會兒，道：&ldo;正有此意，裡面請。&rdo;

新建起的茶室比以前的蝸居要寬敞舒適得多。嚴毓坐著泡茶的姿態卻與以往沒什麼區別，無論身處什麼環境，對他的影響似乎都不大。

慕亦熙冷不丁說：&ldo;明年小麒會和白穎訂婚。&rdo;

嚴毓執盞的手紋絲不動，穩穩把盛了茶的素雅杯子推到慕亦熙面前。

&ldo;我恭喜他。&rdo;嚴毓平靜說。

這下慕亦熙有些拿不準他的心思了，索性瞪著他問：&ldo;他喜歡你，你呢？你不喜歡他？&rdo;尾音有些驚異的上揚。他可知道慕亦麒有多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