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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奇狐疑看我，自是不信：&ldo;你少誑我，你想騙我放你走，然後去找你幾個姘頭，趁著鳳君虛弱，奪取鳳君之位！&rdo;

我搖頭道：&ldo;我絕無此意，你看我這樣被鳳決關著，不見天日，我只是想逃出去，會耶若江過我的逍遙日子。&rdo;

伯奇仍是十分小心，抬眼看我：&ldo;你若走了，不會再回來害鳳君了？&rdo;

我微微笑道：&ldo;絕對不會。&rdo;

伯奇咬咬下唇，似是思索良久，仿若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道：&ldo;那我放你走，你不可以再回來，也不可以告訴鳳君你在哪裡。&rdo;

我微微一笑，聲音淡淡：&ldo;好。&rdo;

偌大的九天界已是狼藉一片，我直上九霄，飛入紫微宮，就連此刻的紫微宮也空空蕩蕩，連守衛計程車官也沒有，想來戰場上死傷無數，連這種守衛士官也被捉去打仗了。

我母親什麼都沒留給我，獨留給我一樣東西‐‐九轉迴天陣。我母親曾經想過要我父君與她一起墮下九天，去中元界做一對快活鴛鴦，再也不必受九天界的禮法部族約束，可她不懂我父君，想得太天真也太自私，最終被人厭棄。她還叫我務必帶著情人靠九轉迴天陣離開九天界，想來真是把我當做和她一樣蠢。不過也多虧了她，我此刻才有辦法。

傳說此陣也算十分厲害，我小小雉族數萬年生生不息，就在蠻荒島前的耶若江守護這麼一個從來沒開啟過的陣法。傳說此陣能倒轉天命，聯通三界。

我望著手中巴掌大的青銅輪盤。若這都是真的，那就該用在此刻了。

霜天如約而至，額心紫金蓮印忽明忽暗，似也是受了重傷。

&ldo;現在鳳決已經殺紅了眼，若是再不阻攔，蠻荒島山崩地裂，整個九天界都要為他陪葬。&rdo;霜天面色沉沉，&ldo;我們其他三個此番也造下沉重殺孽，只怕也難逃天譴。&rdo;

我不關心這些，只問道：&ldo;你有沒有將他們都找來？&rdo;

霜天微微皺眉，看我半晌：&ldo;你至今也未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真要救鳳決？就算他死了，你重獲自由又有半副神格，不是正好。&rdo;

我愣住。

其實他說的沒錯，就算鳳決糟了天譴，灰飛煙滅，與我又有什麼損失。他一死，我靠半副神格再入主鳳族，必無人能阻攔。可我……

&ldo;我不能看著他死……&rdo;就算他做了再多錯事，我也沒法看著他受萬道天雷，魂飛魄散，最終葬在蠻荒島。

霜天抬眼看見我臉上表情，微微一怔：&ldo;你哭了……&rdo;

我微微一笑，定定望著他：&ldo;你必是不曾喜歡過什麼人，所以當然不懂。&rdo;

霜天面色微微一變，靜靜看我， 但也只是怔了半晌，又別開眼去，淡淡道：&ldo;你和鳳決真是奇怪，我確實不懂。情愛之事，傷人至此，實在無趣。&rdo;

我微微一笑：&ldo;若你他日也真心喜歡上誰，不知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番話來。&rdo;

霜天微微垂眸，似是若有所思，過了許久才開口道：&ldo;我絕不會喜歡上誰，如你們這般沉淪苦海不能自拔。&rdo;

我只是笑笑，不欲與他爭辯。

橫淵與蒼華也趕到紫微宮，見我與霜天在主殿中相視而立，俱是訝異。但我已沒有時間解釋。伯奇絕瞞不住鳳決，他必在片刻後到達。

我開啟手中青銅陣符，齒輪倒錯，緩緩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