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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悅卻十分耿直地道：&ldo;姑娘，人間的這些書，我是沒讀過的……&rdo;

&ldo;那你總該見過龍吧?畫像沒見過?&rdo;織蘿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又道：&ldo;龍有九似聽說過嗎?&rdo;

聆悅到底不是全然無知，連忙點頭道：&ldo;聽過。可這跟這怪物有什麼關係?雖然這都是九樣東西。&rdo;

&ldo;偷偷換了一兩個詞句，又重新組合一遍，就成了個無跡可查的怪物，真是有意思。&rdo;織蘿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連鏡也有些不解，&ldo;姑娘為何肯定就是龍?&rdo;

&ldo;那日你說湖中有神息，大家猜是因為湖中有龍，卻又被否決了。但後來我仔細一想，雖系出同源的東西，但因天帝天后金口玉言，便硬生生從神族名錄中剔了出去成為妖魔。這事很早了，但你才多大?既然你說是神息，那必然是&l;真正&r;的神族。&rdo;唇角的笑意隱隱有越來越盛的意思。

這話說得……彷彿你就活了多大似的。連鏡腹誹著，卻又不敢說出來。

聆悅卻問道：&ldo;不管這護身符哪裡來的、因何畫錯了，但那甜水村的村長可是說了，那是他的先祖親眼見到的，所以才畫了幅圖做紀唸的。難道是他的祖先看錯了?&rdo;

織蘿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又問道：&ldo;若是讓你改掉一個凡人的記憶你有法子麼?&rdo;

&ldo;天規明令禁止這麼做的!&rdo;聆悅立刻搖頭。

&ldo;不問你能不能這麼做，單問你會不會!&rdo;

聆悅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連鏡還補充道：&ldo;若是法力足夠，一氣抹掉數十人的記憶也是可以的。&rdo;

&ldo;那不就完了?你們想想，一個村裡最多能有多少人?且還不是所有人都目睹了天龍下墜。&rdo;織蘿輕笑。

這次確實連鏡也不解了，&ldo;可這麼做的是誰?又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織蘿不緊不慢地道：&ldo;一般來說，各族之人犯了戒，自有族規懲戒，再者各界也會有專司審判刑罰者。可是六界之中，但凡有罪大惡極之人，也必定是由神族來最終裁決的。龍原本就是神族，所以於情於理，最後鎮壓這孽龍的都是神族。那麼熟手篡改周遭凡人記憶的，自然也不會有別人了。至於為什麼……難道神族掌權者是什麼德行，你們不知道?&rdo;

因為一時不痛快而忘了替彼此隱瞞身份，導致聆悅與連鏡都有些尷尬，相互對望一眼，又飛快地扭過頭去，默契地當做方才織蘿那句話並沒說過。

&ldo;既然裁決其他五界之事神族都是拿捏在手中的，那便是說神族是將自己凌駕於六界之上的。要管束別人，自身又怎能有這等醜事傳出?與其留著一個高高在上卻身犯重罪的龍族來毀了名聲……不如生造出一個並不存在的妖魔來。哪怕有朝一日這件事最終浮出水面，也不會墮了神族的威嚴。&rdo;

聆悅與連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織蘿所言，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但織蘿卻彷彿並不知道自己方才所說之話給二人帶來了怎樣的震撼，只是語氣如常地道：&ldo;當年花了這麼大力氣來混淆視聽，便是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如今要追查，恐怕這事還是太難了。連鏡，你……&rdo;

忽然反應過來直問一句&ldo;知不知道四海龍族誰家有忽然銷聲匿跡的子弟或旁支麼&